沈岩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在茶几上摆上了茶台,四个杯子分列四方,沈岩和钱如发两个人占了一边,杨登欢和黄天河自然坐了另外一边。
“尝一尝,武夷山大红袍,我一个朋友年前从那边过来,带给我尝尝,莪不舍得喝,今天用来犒赏三军!”沈岩给黄天河与杨登欢倒上茶水,笑着说道。
“那老钱得多喝两杯。我们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算是沾老钱的光了。”杨登欢笑着说道,伸手端了茶杯,一饮而尽。
“不错,不错,虽然不知道大红袍什么味,不过也觉得挺正经的。”杨登欢又一副没正经地说道。
“扯淡!”沈岩笑骂了一声,钱如发和黄天河都一起笑了起来。
沈岩也笑了几句,随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老钱,你这边有审讯方案没有?应该怎么突破?跟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有点心得吧?”
“有!太有心得了!”钱如发也收起了笑容说道。
“说一说?”沈岩笑道。
“我仔细研究了李文斌这个人,也和熟悉他的新旧朋友聊了一下,发现李文斌一些弱点,咱们对症下药,肯定能突破。”
钱如发说这些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幸亏不是在大会议室,要不然当着何飞虎,自己还有些尴尬呢。
“好啊!长进不小,说来我听上一听。”沈岩嘉许地看了钱如发一眼鼓励着说道。
“经过我认真了解研究,发现李文斌这个人有个毛病,功利心太强,总是不甘心屈于人下,我觉得这是一个弱点,我们可以在这个方面做做文章。”钱如发说道。
杨登欢心中一咯噔,明白钱如发这一次是找到了李文斌的脉门。
只要有一个点,就能够突破,不是每一个潜伏人员都如同谷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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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了!有了这个弱点,不愁李文斌不妥协。”杨登欢也高兴地说道。
“那就这么办!咱们这就去会会这个李文斌!登欢主问,老黄敲边鼓,老钱最后抛杀手锏,我来抓总!”沈岩高兴地说道。
几个人鱼贯进了审讯室,沈岩打头,杨登欢走在最后。
沈岩坐在桌子后面,翻着卷宗,头也不抬,更不向李文斌看上一眼。
钱如发和黄天河一左一右,坐在沈岩两边,边上还空了一张椅子,杨登欢却并不去坐,而是缓慢地踱近李文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并没有像平时其他人五花大绑在十字桩一样,李文斌仅仅是被拘束在椅子上,显然比别人优待了一些。
李文斌脸色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静静地看着杨登欢。
“李文斌。”杨登欢并没有像惯例那样,问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等等套话,而是开门见山地喊李文斌的名字。
李文斌虽然没有答应,但是也抬起了头,凝视着杨登欢。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杨登欢盯着李文斌问道。
“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李文斌说话时候,眼神躲闪。
“那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跑?”杨登欢背着手站在李文斌面前问道。
“我……我那是有事离开,我为什么要跑。”李文斌想了想说道。
“噢?”杨登欢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李文斌接着说道:“有记录,火车站出事当天,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经过安检,事发之后又不告而别,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没过安检,是因为马上就要交接班,我不能耽误行车。至于事发当天为什么离开,那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李文斌说道。
“李文斌,我提醒你,想好了再说!你所交待的每一件事情,我们都会去核实!你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班都不上了?行车调度是多么重要的岗位,你心里没数吗?”杨登欢冷冷地说道。
“我……我……”李文斌神色纠结,欲言又止。
“孙成杰已经招了!要不然我们能抓你?”钱如发突然大声说道,而且配合着猛然一拍桌子。
李文斌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睛惊恐地望向钱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