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那就和他斗!我就不信咱们……三个还斗不过一个法医科长!”黄天河说话之际大义凛然。
“三个?不是咱俩吗?”杨登欢故意看了眼左右笑道。
“谁说两个,明明是三个好不好?难道你不把老钱算上?”黄天河笑道。
“那还有老任呢,还有王大嘴呢。”杨登欢笑道。
“对啊,他们才几个人!”黄天河强打精神说道。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廖成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莪们这位刘科长,不是省油灯,心里阴狠着呢!在我们科,没有一个不怕他!这么说吧,自打他来了法医科,甭说下面的伙计们,就连我一个副科长,都没有拿全过薪水!”
黄天河吓了一跳,不相信似的说道:“我个乖乖,这么王道?”
廖成功摇头叹气,没有再说话。
扫街老者包子吃完了,也不说话,站在一边静静地听三个人聊天。
杨登欢看到,笑着说道:“先别光聊,咱们先办点正事要紧。”
说着话,杨登欢三言两语就将情况问了个清清楚楚。
很可能是吃了六两包子,俩老头将事情讲的绘声绘色,使人身临其境,别提有多清楚了。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两位老头,一个叫做王富贵,一个叫做马双喜,就到了西四大街打扫卫生。
扫到西四牌楼下面,王富贵这才发现,上面挂着一个人,脑袋垂在胸口,上面还挂了一张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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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老汉不识字,连呼带喘地跑到西四大街警署报了警。
前几天,什刹海刚刚发生稻垣中吉的命案,警署警长刘丰涛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警署中所有值班的巡警、刑警、治安警,甚至户籍警一起赶赴现场。
刘丰涛一到现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侵略者下场”的标语,当下就明白了,再不迟疑,连忙给警察局特务科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黄天河,放下电话就来了,路上还顺路抓了一个“壮丁”杨登欢。
听完老者和刘丰涛的叙述,杨登欢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
“作案手法和之前那起案件相似度非常之高,我看可以并案。”黄天河想了一想说道。
杨登欢不语,似乎在思考。
“看来我们之前推测稻垣中吉死于抗日分子随机的杀人报复行动的方向,还是不错的!”黄天河又开口说道。
“那也未必。真相往往藏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杨登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黄天河说话。
杨登欢考虑了一会儿,转头问廖成功:“老廖,你们法医科怎么看?”
“目前还没有勘测完毕,具体还要等检查报告出来。不过现在可以知道,死者生前受到攻击,致死原因是颈椎骨第四五节处断裂,可以肯定的说,死者死于他杀!”廖成功说道。
“能够判明对方用什么手法致使死者颈椎骨断裂?”杨登欢又问道。
“应该是扭断,对方手法很专业,不排除是武功高手或者从事外科、骨科的医务人员。”廖成功说道。
“这里是现场吗?”杨登欢看了几眼周围环境,皱眉问道。
“不是。死者衣物有拖拽痕迹,但是在这里却没有发现相对的痕迹。所以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很有可能是对方杀了人之后,把尸体转移过来的。”廖成功说道。
“不错,我也有这种看法。”黄天河点头说道。
“这就对了,我和你们感觉一样。”杨登欢点头说道。
黄天河想了想,冲着刘丰涛点了点手,刘丰涛走了过来。
刘丰涛之前在特务科干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家庭问题,这才从特务科调了出来,在住家附近的西四大街警署当了署长。
刘丰涛虽然和杨登欢不熟,不过和黄天河却十分熟稔。
刚才杨登欢怒怼刘文明,刘丰涛也看见了,心下对杨登欢颇为佩服,所以对杨登欢说话也特别热情,甚至看起来比起来黄天河,还要熟悉些。
“老刘,听说你把你们警署户籍警都给领来了?”杨登欢笑着说道,眼睛中却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
刘丰涛自然明白杨登欢什么意思,笑着招呼户籍警过来。
户籍警是一个小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文文气气,还戴了一副眼镜。
杨登欢笑着上下打量了几眼户籍警,转头问刘丰涛:“老刘,我问这位小兄弟几句可不可以?”
“太可以了!您这客气什么,尽管问好了!”刘丰涛也满脸笑容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