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邵永强,然后对着亭亭玉立的服务员说:“是要加个菜。”
沈宁飞点头,掏出点菜器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您说。”
你就是那道菜。
史飞龙没说话,邵永强拄着胳膊笑眯眯的问:“你爸是沈达?”
沈宁飞心里咯噔一声,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她站直身子没有答话,慢慢后退,却被小六子用手抵住后背。
“你们想干嘛?”她的手脚开始发麻,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嘿嘿嘿,小姑娘懂挺多啊,想干嘛?想啊,当然想。”
邵永强说完,小六子陪着他一起邪笑。
史飞龙从额头到露在高跟鞋外的脚背打量了她好几圈,缓缓开口:“你爸还的钱不够,我不打算要了,和你说一声。”
沈宁飞一愣,试探着问:“真……真的?那很感谢您。”
“可是,也不能白不要啊,你在这打工也挺辛苦吧?我打声招呼就能让他们开除你。”邵永强说。
沈宁飞没说话,开始发抖。
邵永强继续说:“也不会很过分,你出去陪我和龙哥一晚…哦,当然,龙哥先。姑娘,你是没体验过还是怎么?女人早晚都得有这一天,很舒服,别怕。”
沈宁飞还是不说话,却不抖了。她想叫,但知道没用,这里的包厢隔音很好,又是三楼……她看看桌子对面的窗户,能在他们的阻拦下跑过去么?
史飞龙说话了,干了一杯酒,拽了拽裤裆:“就这吧。一人一次,剩下的钱都免了。你要是不信,完事后我可以写条子。”
邵永强赞叹:“还是龙哥会玩儿。”
小六子惊喜:“我……我也可以吗?谢谢龙哥强哥。”
沈宁飞仍然不说话,又开始发抖。
每次沈达打她之前,她也是这样,一害怕就控制不住自己,完全说不出话,就像被点了穴,除了抖,全身都是麻痹的。
她偷偷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这是一种应激反应,受到刺激会肌肉麻痹,减少恐惧和痛感,是动物身上很常见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比如鸵鸟惊恐时会把脑袋插进土里,会本能地往下插,如果是板油马路就惨了,会把脖子插断;还有刺猬,会把自己团成一团;昆虫领域就更多了。
医生说的例子她听懂了,但她不懂的是,人和动物怎么能一样呢?
没有药能治这种病,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开心乐观,减少恐惧的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