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陈婉莫名其妙地问。
“我好色吗?”
陈婉点头。
方圆开始解她的腰带,往下扯她的牛仔裤:“我好色吗?”
陈婉抬着腿配合他脱裤子,点头。
方圆隔着保暖裤给她按摩小腿:“真的吗?”
陈婉按住他逐渐上移的魔爪:“不然你现在在干什么?”
“欣赏美,呵护美,你们说我好色?真俗。”
陈婉不理好像犯了大病的方圆,问了句:“李响去贵州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足疗小哥说:“我让邹安和邵小迪跟着了。”
陈婉咂咂嘴:“看,你就是很好色啊。”
——
周六。
期中考试全校倒数第一名、被陈婉包养的小白脸、大魔王——方圆,回到了学校。
近半个月的时间,五中完全没什么变化。
有变化的是刘苏和秦婉瑜对他的态度。
俩女生一如既往姐妹般形影不离,对方圆礼貌地微笑和说话。
纸条本消失在刘苏的课桌上。
方圆问秦婉瑜什么时候去赴宴,对方的回答很得体:
“妈妈刚回来,最近有些忙,等再约时间哦。”
以往的娇嗔、撒娇般的热络,同时从两个姑娘身上溢散不见。
方圆摸出棒棒糖送给她们。
收了,谢了,然后照旧不冷不热。
“你们不想陈老师吗?哪天我们一起请她吃饭吧?”
此言一出。
刘苏猛地红了眼眶,秦婉瑜抿着嘴低头不语。
刘苏瞪着他,‘你还要脸吗’五个字写了满脸。
小丫头拉着秦婉瑜转身就走:“婉瑜,我们去厕所看大便。”
方圆回身跟小光同志哈拉几句,徐雪偷偷在书桌下用圆珠笔怼了怼男朋友。
钟小光为难道:“班长,我谈个恋爱不容易……”
方圆气急败坏地离开教室。
吸烟角再没了黄超的身影,因为黄超花重金插去省队训练了,准备参加过完年的体考。
踢着雪沫,偶遇裹得跟汤圆似的大B哥。
俩人蹲在花坛边上在雪地里画圈圈。
方圆感叹:“物是人非。”
大B哥说:“真羡慕你,陈婉都能拿下。”
方圆大惊:“该不会所有人都信这个谣言吧?她只是我的干姐姐。”
大B哥摇摇头:“真的假的不重要。信,会有乐趣,不信,没意思。”
“草。那我岂不是塌房了?”
大B哥同情地拍拍他:“女生那边是,高三你就别想泡姑娘了。但也还好,总共就剩四个多月的学校时光了。多和男生玩吧,我们觉得你就是神。”
“……”
大B哥突然说自己下周也要请假。
“为啥?”
“我爸妈确定让我高考完当兵了,所以趁冬天,让我……让我割香蕉皮。”
方圆没懂当兵和割包皮之间的必然联系。
“真渣男!”
“我?”大B哥费解地指指自己:“你是说杨艺吗?不,你错了,我当兵回来会继续喜欢她,我不是渣男。”
“南天门都没人守了,你赶紧回天庭吧,阿哮。
我说的是香蕉皮好不好?!
你知道香蕉皮为什么长的过长吗?因为它本来以为你可以长到那么长,但你没有。
你辜负了它的期望,还想割掉它!过分!”
——
之后几天,方圆感到了绝大部分同学的心态变化,这是高考的压力所致。
所有人都着急忙慌地低头刷刷写字,情侣们嬉笑打闹的情况越来越少。
愁云惨淡、皱眉不语取代了以往的笑容。
整个高三年级都笼罩在一种压抑、诡异的氛围里。
坐久了,让人觉得憋闷窒息。
白天,方圆题照做,复习照来。
月底的随堂测验中,刘苏跃至班级第二,仅次于秦婉瑜,比方圆还高五分。
尤其是那篇作文,吴老师给出了年级唯一一个满分。
作文题目叫:《人生很短且再无来世》
其中有段话是:
‘草莓努力长成鲜嫩的样子,让喜欢它的人吃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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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努力长出娇艳的颜色,让蜂蝇传粉采蜜;
我们努力学习,为的是活出自己向往的人生,不被操纵,不被束缚。
人生很短且再无来世,去吃鲜嫩的果子,去采摘娇艳的鲜花,每一天,都要活出自己喜欢的模样。’
方圆看了内容,大受启发。
晚上就去摘果子了。
玖隆集团的中高层被带走了三分之一,其余人等各自心惶惶,三十年的老字号崩塌在即。
赶紧扒拉扒拉,还有啥能捡漏的。
——
偶尔,他会和陈婉去看看楚楚。
楚楚两个月来读了十本书,脸蛋圆嘟嘟的,胖了一小圈。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温婉恬淡。
再有一个星期她就可以出院,其实早就可以,但刘菁菁坚持让她在特护病房修养。
李响三十号才回到东山,在贵州,她陪梓涵小丫头熬过了姥姥的头七,又用了几天在当地办了领养手续。
徐梓涵梳着两条小辫,穿着到脚腕的黑色羽绒服,抱着一个灰驴布娃娃,牵着李响的手,脸蛋红红的,眼神怯怯的,站在那里可爱极了。
方圆蹲过去,捏了捏小肉脸:“好久不见呀小妹妹。”
徐梓涵抬头看了看李响,然后哇地一哭,扑进方圆怀里。
“大哥哥,姥姥死啦,妈妈死啦,梓涵没人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