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结束,陈婉还需要接受燕京台经济频道的采访。
没办法,得罪不了。
方圆此时距离在临时休息室候采的陈婉180米,王府半岛酒店距离燕园18公里。
临近期末,燕京大学的课程很紧,秦婉瑜和刘苏有阵子没在校园里乱逛了。
周五的天气不错,除了下午后两节有个选修课,全天没事儿。
俩小闺蜜在计划今日行程。
秦婉瑜的法学比刘苏的经济学需要背的东西多,但秦婉瑜惯会背东西,反而刘苏的高数受了阻碍。
“当初太不自量力了,明明高中时没有你们学习好,真不该报这个专业。”
“不会呀,陈老师不是几天就把你的数学成绩拔上来了么。”
见刘苏噘着嘴郁闷的样子,秦婉瑜更想拿她打趣,结果一句话说完就挨了掐。
“叫你说、叫你说!中午你请我吃饭赔罪!”
“好好好,别挠了,我请你吃好了。”
秦婉瑜挽住她,冬日的微风把两个姑娘的发丝都吹了起来。
“你攒多少钱了?”
“五…干嘛告诉你,不告诉你。”
秦老二突如其来的问题,刘老八没反应过来,差点说漏了嘴。
秦婉瑜咯咯笑:“五百?五千?啧啧…一百万。你加油哦。”
刘苏不依,继续掐她。
校园里,从百年讲堂到三角地,一路上都是用银杏作为行道树。
夏荣冬枯。
这时节的银杏,却是金色的。
树下停着一排款式各异的自行车。
行人不多,走到西门内办公楼的草坪前,刘苏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秦婉瑜侧过身,见刘苏拿着手机正对着草坪里两棵对立的巨大银杏树拍照。
咔嚓咔嚓拍了两张,刘苏说:“隔着好几米,它们俩却都伸出来一条树枝,已经快碰到了。婉瑜,它们是要牵手了么?”
笑了笑,秦婉瑜说:“你的确不该报金融经济学,改去文学院吧。”
刘苏嘻嘻笑了,没说话。
秦婉瑜叹道:“两棵树、两条枝,也许是巧合吧,“二”是陆生植物界一个古老又常见的属性,银杏身上的“二”更多一些。
“二叉分支的叶脉、两个并排着生的胚珠等等,以至于“二”成了它的名字:Ginkgo biloba,就是“二裂”的意思。”
刘苏哼了一声:“什么二来二去的,婉瑜,你一点儿都不浪漫了。”
秦婉瑜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我浪漫着呢,你觉得他们还差一点才牵到手,但那都是表象,其实呀,人家在地下指不定牵了多少条“手”呢。枝未相触,根已盘生。”
也不知道刘苏想到了啥,只是笑。
秦婉瑜无奈问:“苏苏女神中午想用什么膳?小婢准备。”
刘苏更是捂嘴乐,继而正色道:“本宫要吃鸡爪子。”
秦婉瑜问:“给你吃我的脚丫子!”
刘苏啐了一口:“婉瑜你变坏啦。”
——
“哈,这家的拌饭最好吃,你等等再尝尝韩式鸡爪,新上的,我看大众点评上说还不错。
“飞飞,你吃炸串不?”
逛了两个小时,消费小五百,买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后,陆曦领着沈凝飞来到滨海市内新开的的一家韩式饭店,吃拌饭。
豆芽蘑菇…一堆水煮蔬菜,煎蛋上面两勺辣酱,沈凝飞边拌开边发怔,没听到陆曦的话。
她想的是,如果方圆在这儿,肯定会说:这玩意二十???喂兔子吧???
边想边笑,完全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已经在燕京吃了一顿三百万的兔子餐。
陆曦戳戳她:“想什么呢?”
沈凝飞回过神:“没,你说什么?”
陆曦意味深长地对她眨眨眼:“他不是后天就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