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轻轻点了点自己头上的纱布:“再重的外伤都可以缝合,可后悔这个病,无药可医。”
……
直到午后离开病房,沈凝飞依旧懵懵的,懵懵的走出住院部,走到马路边,她依旧在想着贺姿说的那番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邹大哥呢?他真的很担心你。”
“等他说爱我。”
“……”
“如果你也真的非那人不可,要尽早抓住他。”
“抓住…像…像你这样?”
当时,她的错愕…或者略略的惊慌失措让贺姿发笑。
“我这是巧合,你不要学这个。
“爱情像一棵大树,男人是根茎、是强有力的树干,女人是叶子是花瓣,但不要认为我们只是用来看的,除了能装点他们,我们还能吸收阳光,替他们挡雨遮风。
“可叶子年年会枯萎换新……
“我们要想着怎样配的上他们,这不是心机,是要小心维系这棵树的完整。
“不要让一棵树上开出两种花来。”
一棵树,两朵花……站在马路边的沈凝飞蓦地想到了那个两面之缘的漂亮女人。
‘她是另一朵花么?’
医院大门口有卖茶叶蛋、糖葫芦和烤地瓜的,沈凝飞把围脖绕紧一些,向左边的公交车站处看了看,然后抬腿稳稳地走了过去。
潜伏,对于暗处保卫员来说是基本功,但被邹安留在这里专门守护沈凝飞的俩暗桩现在慌极了。
窗户外,沈凝飞大步流星地走来。
兔子问西蓝花:“她……发现我们了?”
西蓝花捏捏嗓子眼说:“稳住,不可能的,她应该只是要坐公交车。瞧,这不又转身了么。”
松了口气,兔子说:“去买糖葫芦了,可…怎么买了三串?”
“别慌,应该是给学校同学带的。”
沈凝飞重新走来,弯下了腰,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敲了敲这辆尼桑老蓝鸟的玻璃窗。
兔子摇下车窗,笑容淡定且友善:“这位女士…”
沈凝飞弯弯眉眼,说:“是邹大哥让你们保护我吧?我可以坐这辆车回学校么?”
一切说辞灰飞烟灭,兔子吞了下口水,干笑着呵呵几声。
“好…呵呵,好啊。”
然后被驾驶员“西蓝花”拍了一巴掌,又立即下车,帮沈凝飞打开车门。
“你…您,快上车快上车,外面冷。”
坐在后座,沈凝飞把两根糖葫芦拿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用力扯坏了外面的糖衣,想了想,又放回袋子里一根。
她拍拍副驾兔子的肩膀。
“两位大哥,你们辛苦了,我请你们吃糖葫芦,这根你先吃,等他停车再吃。这些都给你们。”
“……好,谢谢沈小姐。”
“谢谢谢谢沈小姐,您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