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相见，哪有什么行长不行长的，你叫我老秦，或者占你便宜叫声叔叔也中。”

如瀑雨声打在窗弦，秦波抹了一把油渍麻花的脑门，笑道：“文莱是个好地方，就是有些潮热，在北方生活几十年，倒真不大适应，小方你也是北方人，喜欢这种气候么？”

方圆接过夏初递来的清茶，桌子下碰碰人家的脚，夏初瞪他一眼，没吱声。

听见秦波说话，方圆立即接茬：“四季繁夏，说好也算不上好，偶尔歇歇脚体验下异域风情也就算了，常住我也不适应。”

“嗯。”秦波眯着眼瞧了瞧这对儿金童玉女，嘴上说：“文莱我来过十二次，这个国家不大，但风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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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点头称是：“两块国土加一起没有燕京一半大，还不挨着，想溜达遍需要出国两次，秦叔叔您如果觉得哪里好玩，还要跟我们说说，我是第一次来，省得被网上攻略忽悠了。”

秦波笑道：“风情这个东西从衣食住行上都能体会，你也说了，这里不大，开着车走一圈用不上多久，自己去体验体验吧。”

方圆脸上憨笑，心中无语，这种说话方式是中国独有的，谈事先扯些没用的，但眼下有事相求，他只能耐心陪着。

倒是夏初知道方圆性格，两泡茶结束之后，替他开了口。

“秦叔叔，明天上午就投票了，这次事情成不成，真要拜托您，我把自己都押上了。”

方圆听得揉起鼻子，押上自己？过于暧昧了，姐姐。

秦波更是大笑，看看面前俩人，促狭说：“早晚押给谁，我瞧着小方不错。现在上边对他的评价很高。”

这话很有分量，方圆和夏初都听得懂。

秦波看向方圆：“夏丫头下午跟我聊了很久，你也说说诉求吧。”

一般这个环节，方圆从来不打马虎眼，一来他年纪小，不想表现得太过圆滑，二来中间有关系，他没必要太示弱。

“想从您那贷点款。”

“可以。”

“……”方圆愣了一下，又说：“5…15个亿？”

“好啊。”

“……”方圆愕然讷讷：“美金？”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