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埃尔维心中知道，非常了解，比谁都清楚，他一开始确实不像变成这样，他只是知道这个东西会出现，不希望有队伍里的人手上而已。

但是明显是适得其反，他在反省，但说不定他当时确实冒出了报复的心里，对于不听劝的人的报复，“大不了就都死在这里”的想法确确实实在他脑海形成过了。

天牛群的受惊很有可能波及到地面的队员，这点他清楚，所以可以证明，他至少有一瞬间想杀了所有人。

这份暴戾，不关乎是不是人类这种高远的命题，而是他性格的缺陷。

“是我出了问题，现在说抱歉可能确实很苍白。”

“看也知道……”

弗吉尔走过来，一把小刀扎入埃尔维的左肩，转动了半圈，直到鲜血渗出才停手。

“不刺你右边是因为你用右手避免了更大的伤亡，这样并不是扯平了，我们也没有原谅你。”

是他的行为间接导致了那名队员的死亡，他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只有在刀尖在自己的肩部扭动时一声不吭。

“在里吉斯之中，役者之间要是有类似的事发生，役者队伍的其他人会让随身的小刀刺入他的肩膀，以此作为记号。”

“至少你没有恶意，你不是真的想杀了他。”

弗吉尔以冰冷的眼神回应着埃尔维的表情，身后的队友也是表露嫌恶之情。

“嗯。”

埃尔维知道，如果不是刚才自己用术辉炮救场，信隼的成员一定会将自己就地处决，自己现在他们眼里一定是个自负的人渣吧。

全盘接受，现在也只能这样。这次事件是他必须反省的事，在里吉斯之中，容不得他莫名其妙的情感，要好好反省，不能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什么反省，说得那么轻松，心中居然松了一口气。

被先前的录音影响了判断，因为自己拥有他人所不知道的情报，从而觉得所行所为都是正确的，被这种东西蒙蔽了，埃尔维，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埃尔维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厌恶。

“你们看，那个怪物……不见了！”

随着几位队员的惊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身后的异状。

龙首巨大身躯果然消失在雾中，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抛洒的新鲜体液痕迹，看来它先前是在假死，在持续喷出的雾气连接上大片的雾气时伺机逃遁了。

“真是狡猾的家伙。”

“它还会再次袭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