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二牛扛着水泥袋子的时候，不小心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水泥撒了一地，弄了他一身，灰头土脸的。

老板看见了，像个疯狗一样冲过来就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这点活都干不好！扣你今天的工钱！”

张二牛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了。可还是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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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拖着像被抽了筋的身子回到地下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心里难受得跟刀绞似的。

这时候，大柱子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说：“二牛，别往心里去，这老板就不是人。咱们啊，就当是为了家里忍了。等挣够了钱，咱就回家，不受这窝囊气。”

张二牛接过烟，狠狠吸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说：“俺知道，可俺不能就这么放弃。俺娘还在家等着俺挣钱回去呢。俺要是现在回去，咋有脸见她。”

过了几天，工地上来了个新工人，叫狗子。这狗子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透着股贼光，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还总巴结老板。

有一回，张二牛和狗子一起搬东西。狗子故意少搬，把重活都推给张二牛。张二牛气不过，说了他几句。

狗子却跳起来骂：“你个乡巴佬，多管闲事！老子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两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狗子那嗓门跟敲锣似的，张二牛也不甘示弱。

老板听到动静，颠颠地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张二牛的鼻子骂：“好你个张二牛，不好好干活，还在这儿闹事！这个月的工钱扣一半！”

张二牛心里那个憋屈啊，脸涨得通红，真想上去给老板和狗子一人一拳，然后扭头就走。可一想到家里的母亲还指望着他挣钱回去，他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天，张二牛干完一天的活，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角落里有两个人在小声嘀咕。

“听说工地后面那个废仓库里好像有值钱的东西。”

“真的假的？别是忽悠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