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希此时却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面对谭虎这样幼稚的言语,顿感无趣,随即转身躺倒在了床铺之上,再不发一言一语。
谭虎恨恨地咬了咬牙,却也无可奈何,眼见着时间匆匆流逝,一刻钟的期限已在眼前,终究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去了。
翟越见谭虎匆匆而走,面上却是微微露出喜色,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负着气登上了车,谭虎吩咐一声,便要车夫赶车转往萧山县归去。
翟越自然是跟随着一起离去,但见得对方眉头紧锁,俨然满腹怒火,他便也没有自找无趣,沉默着没有开口。
晃晃悠悠,待到中午时分,谭家宅院终于遥遥在望。
车夫停稳了马车,翟越仗着年轻率先跳了下来,而后又搀扶着谭虎下了车。
二人气势汹汹地向门内走去,迎面却撞到了一个抱着满满一怀干柴的老仆,差点摔倒在地。
这谭虎在家中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此时哪里压抑得住怒火,当即自车夫手中夺来马鞭,对着此人奋力抽打起来。
那老仆抱着膀子却连惨叫都不敢,生怕因此惹得主家怒火更盛,以至于受到的责罚更甚,
至于翟越,说好听点叫做衙内,自然也对这老仆没什么怜悯。最后还是谭氏的老管家闻讯赶来,以身相挡,勉强避免了一桩惨案。
待谭虎停了手,谭氏老管家假意对那老仆责骂一番,将其赶回后院继续劈柴去了。
而谭虎借机撒了怒气,也是带着翟越继续向内宅而去,直走到一处平日不许人来的小房间,与对方各自落座。
翟越刚刚坐下,却是在觉得这小房间内空气过于浑浊,于是起身打开了位于北面的一扇小窗、
一声声鸟叫伴随着铁斧着木声传来,清新空气扑面,翟越总算感觉胸膛中松快了些。
“老徐送走了吗?”谭虎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