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天道无私,日月星辰助其照;皇王不宰,股肱辅臣代其功......朝奉郎、右谏议大夫、两浙路路安抚使兼马步军都总管、知杭州军州事、上轻车都尉、赐绯银鱼袋沈立,可朝散大夫、给事中、参知政事。”
制书宣罢,沈立喜不自胜,当即下拜口称领旨,而后又朝西北面汴京方向再三拜了又拜。
吴希也是为其高兴不已,毕竟沈立这次算是赚大发了,自知州入朝为参政,这原是沈立此生做不到的成就。
而陈襄宣罢一份制书,只是微微饮了口茶,便又自怀中拿出了另一份,而观其纸张规制,却显然比之前沈立那份差了不少。
“......朝散郎、直史馆、太常博士、通判杭州苏轼,不察境内,竟生狂悖之徒;难佐牧民,扰乱视听国法,坐夺三月俸。”
吴希瞪大双眼,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这剧本好像不对啊,这怎么沈立就是入朝做了副相,而自家老师苏轼却被罚了俸禄呢?
就因为其人身为通判,有监察地方不法的权责在身不成?
骗小孩子呢!
不过,苏轼那边却不曾失态,也是当即下拜领旨,未动半点声色。
紧接着,陈襄又从怀中取出一份纸张,不过规制上却又降低了半筹不止。
“最后一份,也不是制书,而是相公手令,各位不必拘谨了。”陈襄笑着开口道。
不过话是这样说,沈立等人固然轻松了几分,但吴希心中却又有些沉重,恭敬拜着没做多余动作。
终于到他了。
“......悉闻杭州钱塘吴希,称有不世之才。然其以学子之身,吹毛求疵,褒贬朝廷之政;哗众取宠,实为进取之徒。轻浮至此,实为吾辈不取也。尔其自勉之!”
吴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不由黯然了几分。
王安石王相公对他,可是不免直言训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