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濯走后,她问谢燕陌:“大舅舅,你觉得这温濯真能劝薛深为殿下诊治吗?”
谢燕陌蹙眉:“不好说,但,有句话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温濯既然与薛深是忘年交,想必他真有办法说服薛深。”
“但愿吧。”她在溧阳已经耗费了不少时日。
原本想用温雨拜师诓薛深回皇城。
可薛深不傻,没听见温雨亲口喊他一声师父,他断不会上当。
她只能暂时扣着温雨,好吃好喝地供着。
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的突破口竟会在温濯身上。
她把卖身契和银两交给温雨,并把温濯的话也一并转达。
结果温雨听完,顿时红了眼眶,低低哭了起来。
“你如今得了自由,又有银两傍身,我也不会再劝你拜薛深为师,你为何要哭?”
陆玥菱是真的想不到理由,初到囿山时,温雨是屋子里唯一没哭的那个。
在春池坊里,就算是杀了人,温雨也没掉过一颗眼泪。
如今一切都皆大欢喜,她怎么却哭了呢?
温雨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倔强道:“谁哭了?我没哭。”
陆玥菱蹲下身子,拿手帕将温雨脸上的泪擦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