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我肩上收紧了,轻声问,“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凑近他耳边轻声回答,“是梦到你了。”
他面不改色的放开我,淡定得跟没听见差不多,估计他永远不知道我梦到了什么。
我试了试身上像是有了力气,就自己坐起来,先看过他平安无事,再看见我们正坐在天花板上,头顶倒是地面。
房间破到六面透风,全是破洞,都能看到外面凝固的黑岩。桌椅家具都已摔成稀烂,正好拿来生了一大堆篝火,烘得整个空间都有一股明亮的暖意,有四五个人围坐在火旁,我看到风二河,他回头见我醒了,冲我如释重负的笑了。
只有我和他坐在一个角落,他还是这么不合群,只肯粘着我。
看来在我昏睡时双方已经会合了,我摸上自己胸口,应该也扎过针了,我的小命又被系住了。
怪不得会把我弄晕,果然是我折腾到体力透支了,如果不及时宕机身体器官会很快衰竭,我太高估自己了,自救不暇还想着救别人。
我把衣服还给他,看他穿上,捏几下鼻骨,问他,“刘丧呢?”
闷油瓶随手把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喝几口,然后才听到他说,“通知了。”
我的手一顿,“他能顺利逃过来吗?会不会被人控制了?”
闷油瓶摇摇头,接过水壶盖好,刘丧或许能听清我们这边的情况,但他那边的具体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风二河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拍拍闷油瓶,示意他跟上,然后站起来,看一眼头顶的地板,忍不住有一种空间错倒的迷乱感,走过去坐在风二河身边,“现在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我看他的手下也都沉默,包括岳石礼和罗杰都冲我微微摇头,数了数他们少了一人,就明白了。
很快他收拾情绪,叹口气,“对面应该分成四组,游荡在不同的地方,之前我跟刘丧远远撞见一次,他也发现我们了,但他身边跟着晓山青,这就有点麻烦了。”
我并不意外,他之前说起,我就有了心理准备,在这混乱莫测的地下,刘丧无疑是根好用的救命稻草,对面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拍上他的肩膀,“那没办法,凭他恐怕摆脱不掉,你还是算算怎么遇上,然后出手硬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