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明更加茫然了。
近路?
去弥陀寺不是只有一条路吗?
待小明月熟睡,余霁白才起身。
正欲去寻长乐,便见长乐破天荒的出现在了他门前。
他讶然道。
“长乐?”
余皎月原以为想让哥哥醒来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没想到哥哥竟也已经恢复了意识。
“哥哥。”
余皎月上前抱住余相晥,声音闷闷的。
只要想到这些时日哥哥对她的冷漠,她便心中酸涩。
她自小虽然丧爹,但阿娘和哥哥对她都极好。
谁知骤然来到此处,爹还是死的,阿娘和哥哥却也对她疾言厉色。
余相晥知道长乐的无助,像幼时一般,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声音清冷,却如春风过境,安抚人心。
“长乐莫怕,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回去便没事了。”
余皎月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
“哥哥,你是如何发现你不是余霁白的?”
余相晥看了看房中熟睡的小明月,示意余皎月出去说。
待到院中,余相晥与余皎月相对而坐。
余相晥这才道。
“昨日做了一个梦。”他顿了顿,继续道,“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过去的影像,只不过是以余霁白的身份亲历了一番。”
无论是他还是余霁白,都不是一个粗心之人。
那日弥陀寺中写下的提示。
即便他忘了,也会在余霁白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余相晥将自己在梦中所遇之事尽数与余皎月说了。
余皎月闻言秀眉微敛,
“哥哥,你是说,我们现在身处那处被灭了满门的旧京丞相府?”
余相晥点了点头。
之所以说是旧京,便是因为此处虽与大雍相隔数千里,但仍属于大雍的境地。
四皇子确实上位成功了,之后改了年号,迁至如今的大雍京都。
余皎月继续道。
“所以如若我们置之不理,那事态便会沿着原丞相府的轨迹发展下去?”
余相晥凝眉道。
“嗯。”
至于这破局之法,他已隐隐有了猜测。
余皎月看着方才哥哥带回来的小阿筝,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