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说着便回了房间,叶枕安见余相皖回房,这才离开。
算了,长宁如今乍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肯定没有余心处理旁事,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了。
三日后,天暖日明,白云飘渺。
大雍朝,丞相府。
一片废墟之中,只一座院子完好无损,从中走出一个少年。
一袭青色衣衫,面容精致,气质清冷,即便身处满是灰尘的废墟,也仍旧纤尘不染,片尘不沾。
他径直朝着不远处的一处空地走去,空地中间的颜色与其余地方截然不同。
泥土灰黑黏腻,透出阵阵腥气,细看上面还有数不清的血肉覆在上面,一层一层,薄如蝉翼。
而那正上方,竟有十余人被禁锢在空中,周围的藤蔓似凭空出现的一般,找不到根源,却紧紧桎梏着他们。
在他们周围,是倒了一地的丞相府众人。
余相皖无视昏迷的众人,脚下像是落到了实处,姿态散漫的一步一步朝着空中的其中几个人走去。
他们被放了三天血,又被余相皖幻化出来的绿色叶片处以凌迟。
俨然已是快要断了气,也不知余相皖用了何方法,便连从小娇生惯养的余耀业都硬生生撑着最后一口气挺到了现在。
他们被疼痛麻痹,几乎感知不到外界。
余丞相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了,那凌迟之刑几乎将他全身的血肉片尽,现今只余一副空骨架子带着些艳红干皱的血肉,虚虚挂在空中。
若说他还有哪里完好,那便只有一只左眼了。
余丞相以为自己快死了,这时却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动作迟钝的抬头,便看见那张让他生不如死的面孔。
是余相皖。
他仅剩的那只眼睛猛地迸出惊人的恨意,直直盯着余相皖,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此刻无比后悔,当年进听雨院之时不应嫌弃云氏生产晦气而没仔细检查。
他就应该将余相皖这个孽种给杀了!
余相皖见余丞相这般模样,莞尔一笑,似春风被温和的阳光化开,充满暖意。
他讥讽的看着余丞相。
余丞相恨极,张嘴想骂,却只吐出呜呜咽咽的嗬嗬声。
余相皖见余丞相拼着最后一口气都想骂他,眉眼一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