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杨喜在一旁使劲儿的点头道：“对对对！”

“我们以前是迫于无奈做贼。”

“以前是没得选，而现在能选，何以为贼也？”

“没人天生下就是贼的！”

这句话还是昨日杨凤告诉他的。

……

杨喜昨日连夜出城，在晚上偷偷回到了黑山军营地之中。

他是带着袁绍任务来的。

在营中，他看见了奄奄一息的杨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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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正泡在药罐里，当她看见杨喜来了，还是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阿喜，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让你赶紧走吗？”

杨喜跪在了杨凤床上，“阿姐如此蒙难！吾怎么能苟且偷生……那和畜生有何分别！”

“姐姐！”

“事到如今！”

“我等还跟着潘凤作甚？”

“潘凤贼子，这般折辱我等！”

“我真……我真恨不得将那潘凤剥皮抽筋，挖心掏肺，饮其血，啖其肉也！”

“吾定要为阿姐，报仇雪恨！”

杨凤微微咳嗽了一下，说道：“我还没死呢！”

杨喜道：“潘凤将阿姐折辱到了这般地步，与杀人何异？”

“他不止杀人……”

“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阿姐，只要你点头，必取潘凤人头也。”

“难道……你对潘凤还不死心吗？”

“阿姐啊！醒醒吧！”

“潘凤根本就没有把我等当人看……”

“我们不过就是他用之即弃的棋子罢了。”

“可袁公就不一样……”

“袁公说了，他的儿子与外甥，只要是尚未婚配的，任由阿姐挑选。袁家那可是四世三公……”

“何等威名赫赫，却愿屈膝与我等贼寇。”

“士为知己者死！”

“吾愿为袁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

“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芒砀山所有人考虑一下啊！”

“打完袁绍之后，我们会被潘凤弃之何处……也或者，直接被潘凤除之，以绝后患！”

“……”

……

杨喜抬头。

城下的鼓声依旧，而远处的升腾起一股黑烟。

“起兵了！！”杨喜兴奋的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