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问:“丞相!那祢衡出言不逊,何不斩之?”
潘凤到:“祢衡在民间素又薄名!”
“皇上在此,公卿结在此!”
“如果,骂我两句,我就把他给杀了,传出去之后,让天下人怎么看我?”
“天下必谓我不能容物。”
“不如就……让他击鼓。”
“若是击鼓得好,吾还要奖赏他!”
“要让天下看吾之心胸宽阔。”
郝昭点头:“丞相说得正是。”
祢衡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摔了一跤,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一身污泥。
侍从都已经看不下去了,说道:“祢先生请换一身衣服再来吧。”
“哼!”祢衡冷哼了一声,拿起鼓槌,当他敲鼓出声,声音之中有铿锵声,好似金戈铁马踏破寒冰。
一会儿交战起来,渊渊金石之声,气吞山河,旋即又低转蜿回,似乎战后的一片疮痍之上,家人哭,百姓哭,生者哭,仇者哭,如诉如泣。
小主,
听得看客慷慨涕流。
不得不说,祢衡虽然狂妄,但是他的才气还是真有。
左右侍从好像闻到了祢衡身上的一股臭味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喝道:“祢衡,快去换衣!”
祢衡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脱了衣服。又把裤子给扒了,赤着身体,大叫道:“拿酒来!”
大部分人都笑盈盈的在盯着祢衡好笑,还有女眷则是遮住了眼,不过也忍不住透过指尖缝隙看去。
潘凤站起身来,呵斥道:“庙堂之上,汝怎可如此无礼!”
祢衡抬头看了一眼皇帝,说道:“无礼?汝欺君罔上乃谓无礼。”
“吾露父母之形,以显清白之体耳!”
潘凤道:“汝为清白,谁为污浊?”
祢衡盯着潘凤,“当是你潘凤啊!!”
“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不容诸侯,是腹浊也;常怀篡逆,是心浊也!”
“吾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王霸之业,而如此轻人耶?”
潘凤嘴角微微抽动着,转头看向了刘协。
刘协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显然……
这就是刘协故意安排祢衡来故意恶心潘凤的。
郝昭、陈到直接拔剑,怒斥道:“祢衡!!”
“汝敢如此大逆不道!”
“当斩!!”
潘凤身体微微颤抖着,不过他忍住了,说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