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魏延修桥的地方时,对面立刻就放箭,将小船给逼了回去。
隐隐约约之间,能够看见那对面在修桥。
但也摸不清楚,这桥到底是怎么修的,到底是为什么要修桥。
曹仁也在应对的渡口之上,放上了重兵。
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过,他无论将衣服给裹得再紧,也依旧能够感觉到寒冷。
这寒冷似乎无论如何都驱逐不掉。
以至于让曹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来自身体的寒冷,还是心冷。
魏国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仿佛是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往日光辉。
以前,能与风国平分天下。
除了商业以外,几乎都能够隐隐约约压过风国一头。
曹仁看着飘雪,心中有那么一股驱散不了的悲凉,“不过……不过就是败了那么一仗而已。”
“为何忽然一下就全败了呢?”
“好像整个魏国都败了。”
“为何,为何呢?”
“吾仿佛是永远都不明白。”
“所以,吾就只能作为一个马前卒,听人调遣。”
曹仁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嘴里在微微呢喃着,“看不透的事情不要去看,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去做。”
“吾一生求稳。”
“求稳。”
“求稳……”
闭上眼睛。
这一生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在面前的如走马灯一般的,不断转着。
“哎。”
“什么他娘的是人生啊。”
“都他娘的是……”
……
轰。
一声闷响。
风城上的大钟敲响。
意味着又是一年过去了。
现在,风城里主政是潘钰。
潘钰也非常适合的来打理政事儿,因为,他能够坐得住。
坐得住。
只需要在那儿坐着就足够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不知道难住了多少人。
而这却是潘钰最为擅长的事儿。
他已经在家里不知道坐多久,面前是就是一盏灯,一本书。
现在也是一样。
面前是一盏灯,一叠奏折。
房间里有点儿昏暗,他让人的挑了一下灯芯,听着外面钟声。
他也倒是一点儿动静没有,只是低头翻看着手里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