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将事实看得一清二楚,故而对太安帝心生厌恶,对他毫无敬畏之意。
镇西侯又何尝不明白叶家惨案的根源呢?所以他愈发地低调谨慎,只求自保,护住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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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今的皇帝,要我叶家灭亡?”
叶鼎之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无措地看着琳琅,声音嘶哑得如同被撕裂的锦帛。
“难道不是吗?你父亲功勋卓着,声名显赫,萧重景自然忌惮,担心皇位不稳固。”
“当年的长陵王,叶将军,还有如今低调的镇西侯,皆是太安帝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你如此聪慧,难道还想不到这一点?”
琳琅的语气略带几分嘲弄,不是嘲讽叶鼎之太傻,而是嘲讽太安帝的狠心虚伪。
最是无情帝王家。
“长陵王也是萧重景所害?”
叶鼎之从琳琅的言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点,不由低呼。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琳琅微微抿唇,嘴角勾起一抹淡漠到极致的冷笑,眸底散发着冰寒刺骨的冷意。
杀萧重景,对于琳琅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他不想让萧重景死得那么痛快,她要让他在无尽的折磨中痛苦地死去。
叶鼎之震惊的神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同病相怜的怜惜之情。
原来,当年琳琅之所以沦为孤女,也是拜太萧重景所赐。
“琳琅想报仇?我也想。”
叶鼎之定了定神,对青王的敌意并未减少,对太安帝的杀意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起。
“当然。
琳琅对着叶鼎之轻点了下头,他们也算是有着共同的仇人,“不过,你先养伤吧。”
琳琅瞅了瞅叶鼎之袒露大半的胸膛,嘴角微弯,他看起来清瘦,没想到身材蛮好。
叶鼎之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不是灵药,而是琳琅从雪月城带的金疮药,效果再好,也不会立即见效。
最起码要休养两天。
叶鼎之仿若大梦初醒般瞅了瞅自己袒露大半的胸膛,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扯了扯,面红耳赤,急急背过身去,神色拘谨,结结巴巴地对琳琅抱歉道:“是…是我失礼了。”
琳琅摇头,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对叶鼎之摆了摆手,缓缓道:“江湖儿女,无需计较小节。”
叶鼎之给自己披了件衣服,耳根子依旧发红,隐隐有点发烫,心中依旧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