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是昏暗的,李幼白看不见苏尚脸上可疑的红晕,她猜测苏尚到如今与对两个女子成婚又同房的事仍感到羞耻。
她自己释然了,但苏尚可是千金家的小姐,从小的教育让对方明白,女子同好是不会被世人接受的,有此原因之下,面对自己苏尚应当是各类情绪上头而感到紧张。
哪怕两人一块生活同床共枕睡了几天也都没有缓过劲来。
李幼白有帮助治疗失眠症的药物,可眼下明显不是起床煎药的时候,她想了想伸出手去摸上苏尚的脉搏,过得一会,询问说:“可是觉得心神躁动难以入眠?”
苏尚小声嗯了一声,脸上更烫了。
“我有一套帮助安眠的揉按手法,娘子可愿试试?”李幼白轻声说道,她行医多年又练习武道多年,人体上下所有穴道方位作用了然于心,失眠这种病她十几年前就克服了。
得到苏尚应许,李幼白便起身将苏尚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插入苏尚的发间,藏匿在身上的天书此时也开始发挥功效,顺着指骨一丝丝细腻的金线将苏尚包裹其中。
当苏尚枕到李幼白大腿上时,能明显感觉到夫君腿上的弹性,这是女子习武独有的特点,比她要好得多,当清晰的异香钻入她鼻间之时,苏尚觉得她和夫君似乎更亲密了。
心中想要抗拒,但夫君插入自己发间的手指揉按头上穴道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大脑不自觉放空,什么都不愿去想,唯有和畅舒适的爽利感在不断侵蚀着自己。
苏尚眨动眼睛,从底下瞧不见夫君的脸,被高耸的胸脯完全挡住,那身素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那条沟壑印在她脑海里,感觉是沉甸甸的,良久,眼帘逐渐沉重直至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揉按许久,大概足足有一个时辰,李幼白都还未感觉手酸,碎岩拳早就练至大成,基础的拳脚功法她练得极好,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出现疲惫。
察觉到苏尚已经熟睡过去,李幼白轻轻将苏尚挪回枕头上,盖好被子她也躺下,打了个哈欠,眼睛一闭立马睡去。
翌日,春日清晨,东方的天气刚露出微微光亮,乳白的雾气浮动在古老的城市街头当中,临海港口各处,大船入港,街头窜动的百姓也陆续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此时已经到了开春最忙碌的时候。
李幼白醒来时苏尚还在熟睡,她起身穿衣打扮,推门出去与小翠一起做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