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初世界中,刘邦的表情已经麻木了。
“好好好,这个刘彻真好,真好啊。”
“大军刚刚出征,又有幺蛾子了。”
“朕真他娘的佩服这个刘彻啊,就是喜欢用李广利。”
“上次李广利出征西域,李家人搞了一个淫乱后宫。这次出征,又来一个逼立储君。”
“朕就不明白了,李广利是救过刘彻的命吗?刘彻这混蛋小子就这么愿意让李广利去打仗呢?”
听着刘邦的破口大骂,在场众人都是一片默然。
倒不是不敢开口,而是大家都挺无语的。
刘恒揉着太阳穴,只感到一阵心累,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刘彻这小子是不是太老了,总感觉有点老糊涂了。”
“没有之前那种英明睿智的模样了。”
刘恒这句话说出来,不少汉初臣子暗暗点头。
他们其实也早就已经看出这一点了,只不过刘彻可是大汉的千古大帝,谁敢在大汉开国皇帝面前说刘彻老年痴呆?
刘邦哼了一声,非常不爽地看着刘恒。
“你的意思是,朕也有老年痴呆了?”
刘恒表情顿时呆滞,赶忙解释道:
“父皇您误会了,儿臣怎么敢说父皇呢?”
“儿臣只是在说刘彻这个孙子而已!”
刘邦撇了撇嘴,也不跟刘恒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叹了一口气。
“其实朕也看出来了,哪天你们要是觉得朕老糊涂了,你们记得当面和朕说。”
刘恒福至心灵,开口道:
“父皇莫要开玩笑了,您永远英明睿智!”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萧何、陈平的声音同时响起。
“陛下之英明举世无双,纵然百岁也是大汉最为聪慧的智者。”
“臣等的智慧和陛下相比犹如小溪比之江河,浮游比之皓月,陛下正该执政大汉百年才是!”
刘邦被这同时开口的三个人都弄得愣了一下,笑骂道:
“你们这些人啊,别的时候不敢说话,拍马屁的时候倒是一个比一个花样多。”
话是这么说,但刘邦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双脚翘到了桌子上,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刘恒和萧何陈平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刘邦这段时间是有点老年人的特征了,顽固、执拗、易怒,就和金幕之中刘彻表现出来的一样。
但他们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巫蛊之祸可就在眼前呢!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镜头一转,已经是匈奴王庭之中。
“呵呵,这个老刘彻,居然还真敢发兵过来决战啊。”
如今匈奴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漠南,甚至可以接触到汉朝的长城一带。
故而李广利等人刚刚出兵不久,狐鹿姑单于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故而这一次,匈奴人有充足的时间来对汉朝大军进行应对。
狐鹿姑单于毕竟是跟随着父亲且鞮侯单于多次击败汉军,耳濡目染之下也同样有着强悍的指挥能力。
和匈奴群臣进行思考、商议了一番后,狐鹿姑单于做出决断。
“所有的王庭的辎重粮草,全部转运至郅居水北岸,不要给汉朝人发现。”
郅居水位于王庭以西,当年赵信城的遗址附近。
考虑到后勤补给因素,这里是最合适的。
“左贤王,带领帐下部众渡过余吾水,用最快的速度前往狼居胥山以北的兜衔山。”
“若李广利出现在那里,你就立刻想办法拖住他,等待本单于击败商丘成后前来跟你会合。”
“李广利若是不到,你十天后领兵前来和本单于会合。”
左贤王恭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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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鹿姑单于又道:
“立刻派人去天山通知右贤王,汉军四万骑兵来袭,让他见机行事。”
右贤王毕竟不是挛鞮氏王族的自家人,只要不全军覆没就行,狐鹿姑单于也没有更多的要求。
随后,狐鹿姑单于环视在场众人,道:
“本单于亲自率领王庭精锐,在姑且水南岸等待汉军商丘成所部,嗯,也可能是李广利所部的到来。”
狐鹿姑单于的目光又落在了李陵的身上。
“右校王,你想好了吗?”
“此战,你是否要领兵出战?”
之前几年,投降了匈奴的李陵是从来不会领兵去和汉朝对战的,理由是担心还在汉朝的家人受到牵连。
但看在李陵愿意帮助训练匈奴骑兵的份上,无论是且鞮侯单于还是狐鹿姑单于也都忍了。
直到一年前,一件事情发生。
李陵投降后,刘彻逐渐醒悟到之前那一战对李陵的误会,开始按照派人招揽李陵回归。
李陵一开始还是有些心动的,甚至一度打算带着心腹回归。
关键时刻,巫蛊之祸爆发了。
在这场灾祸中,卫青和霍去病曾经的部属基本上全被刘彻斩杀殆尽,其中就包括了前些年从匈奴逃回,重归大汉的赵破奴、赵安国父子。
听说赵破奴父子被刘彻干掉之后,李陵顿时担心,自己回归之后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于是李陵再度犹豫,迟迟没有回归。
几个月前,已经下定决心对匈奴开战的刘彻见多次招揽李陵回归不成,认定李陵确实是死心塌地给匈奴效力了。
于是,刘彻就把李陵在汉朝内所有还活着的家人统统都杀掉了。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匈奴漠北王庭,也让李陵悲愤至极。
李陵虽然已经在匈奴重新成家,但大汉的家人对他而言一样也是至亲骨肉。
故而,狐鹿姑单于今日会有此一问。
李陵显然早就已经想好了,闻言冷然道:
“刘彻杀我全家,我自和刘彻势不两立。”
“别说是和汉军对战了,若有朝一日能领大匈奴精锐杀入长安,焚烧汉室宗庙,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狐鹿姑单于哈哈大笑。
“好,说得好!”
“这一次,也该让汉人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了!”
看到这里,唐初世界之中,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的李渊不由感慨。
“说实话,咱们李家的这位先祖,是挺惨的。”
李渊是凉武昭王李暠的七世孙,李暠自称西汉李广十六世孙,所以李渊为李广的二十二世孙。
不过,据说李暠的先祖是被霍去病干掉的李敢,并非李当户——李陵这一脉。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陵属于是李渊的二十世伯祖,属于堂亲,而非至亲。
裴寂自然是不会缺席,在一旁看起来也带着七八分醉意,笑道: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年刘氏的大汉如何风光,如今不也轮到陛下您坐在皇位上称孤道寡了嘛。”
“李陵先祖若是能看到如今大唐的盛景,想必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李渊哈哈大笑,点头道:
“谁说不是呢?还是朕的大唐好啊。”
“刘彻这个家伙,的确是非常有才能不假,但他老了也是真糊涂啊。”
“不像朕,知道自己老糊涂了,就把皇位传给世民,自己安安心心当个太上皇,不亦乐乎!”
裴寂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