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了论文,会印出来然后拿一份分享给你看。
他的时间是如此珍贵,然而他把时间的一部分花在培养你上。
这么一个原先觉得能见到一面都十分难得的人,会在一个小到每个学生都能得到注意的教室里,当面讲课,会在办公室里答疑。
如果上下课的路上能够同行,还会聊天,不一定和数学有关,虽然他话不多。
他的签字会出现在你需要提交的各种表格上。他会给你写推荐信。
……
如今回忆往昔种种,真是既感激又惭愧。
老师的恩其实不好报。他既是我的偶像,又是我的老师,这种感觉大概更甚,然而我却没什么成就。
每每想起,就心绪复杂。
暴殄天物这个词,可能形容十分之一?
我想他应该是不那么在意的,也有可能他已经把我忘记了,虽说更可能的应该是没有忘记。
唉……
难言。
也许我更适合做一个大师教导过的自由自在的灵魂吧。
达芬奇的导师有一脉的学术传承在几百年后和数学家伯努利有联系。
我大概不做数学家也不算糟糕。
一个自由而年轻的灵魂怎么也不会糟糕的,是吧?
说不定我在后世看来会是个能被一些人记住的人,毕竟自我鼓励和正面想象总是好的。
许多员工之间也是如此。
那芬兰的药剂师,荷兰的爱酒的年轻人,澳大利亚的程序员,巴西的游戏强者,美国的过山车爱好者,在家自己学习自己琢磨游戏开发的TW少年,以出售游戏建筑为生的人,Twitch博主,达特茅斯的准新生,还有好多好多人……
他们近来如何?生活是否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