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唐文风将帕子扔进火盆里,看着帕子被火焰吞噬掉后,笑着说,“没有观众,咱们这出戏可唱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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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外的百姓还没有走,这会儿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个忙伸长脖子看过去。
然后就看见四名狱卒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将担架往地上一放就掉头进了衙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围观的百姓们总觉得这四人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赶到京兆司外,却没能进去的王柯一行在看见紧闭双眼躺在担架上的严启昭时,心中俱是咯噔一跳,心想难道大人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人已经没了?
严小妹哭着扑倒在地,膝行几步到担架边,颤抖着双手捧着自家大哥的脸,悲痛欲绝:“哥,大哥!你醒醒啊,我是小妹!我是小妹啊大哥!”
被父亲关在家中,好不容易找机会钻狗洞逃出来的屈筹去了严家,却得知好友被抓走去见官。他又急急忙忙往京兆司跑来。
哪里知道刚刚赶到,就听见了好友妹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屈筹连忙拨开拥挤的围观人群,艰难挤了进去。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甚至连面容都被血迹糊满的好友,只觉得头顶上方一阵晴空霹雳,怎么会......
“小妹......”屈筹拖着步子走过去,扑通跪下。
严小妹转头看见是他,哭的更是伤心:“屈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屈筹强忍着泪意,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恨声道:“都是庄惠阳那个王八蛋挑事!启昭太冤了!”
唐文风正好走出来,便开口问道:“挑的什么事?说来听听?”
屈筹眼睛被眼泪模糊的看不清人脸,只能依稀看见一群穿着差服的衙役毕恭毕敬跟在出生之人身后,便误以为是这京兆司里的官员。
顿时没好气道:“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能让严启昭活过来吗?”
唐文风道:“可是你不说,大伙儿岂不是不知道他是否是冤枉的?”
围观的百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说起来。
“就是就是,小伙子,你既然与此人相识,也不忍他含冤去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