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恳求道:“让我和他说说话,一句就好。”
狱卒摇头:“不行。“他推了把庄母,“赶紧走,别磨蹭。”
庄母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里。
庄惠阳目光一直追随着庄母的身影,直到看不见后,才懊恼又气愤地用力捶了一下木栏。
他和娘都被抓了,现在怕是只有靠爹想法子救他们了。
刑房内,被庄惠阳寄予希望的庄父瑟瑟发抖地看着挂满了一整面墙壁的刑具,好些刑具上还有经年累月使用后褪不掉的血迹。直叫人看的头皮发麻。
唐文风面前摊着一沓纸,手中转着一支铅笔,另一只手懒懒散散地支着脑袋:“来吧,庄老爷,坦白从宽。”
庄父哪怕心里发虚,仍旧嘴硬:“我不知道要坦白什么,我是无辜的。你们快些把我放了,今日的事就全当没发生过。”
唐文风直接听笑了:“无辜?你要是无辜,那你们家那处小院里的数具尸骨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吧。”
庄父强自镇定道:“那个院子荒废了很久,或许是哪个下人偷偷在里面做的这一切,我们一家真的毫不知情。”
“是嘛。可当时庄夫人和府上的大管事却不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庄父心一横,决定先把锅甩出去:“那就是她和大管事做的。与我还有我儿子毫无干系。”
“可是,庄惠阳有坦白,一开始对伍长青动手,是他失手。”唐文风从旁边抽出一张不知道哪年哪月的供词,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后来见伍长青活不了了,才下了狠心决定杀人灭口。”
庄父一瞬间面如金纸,心里大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竟然就这么招了!
当年要不是这个混账起了歹心,他和老妻又如何会做出这等错事。
唐文风眼也不错地盯着他乍青乍白的脸色,心里有了些猜想。
这伍长青一开始怕是被庄惠阳害了,但人还活着,后来庄父和庄母知晓后,为了替这个唯一的儿子擦屁股,这才出手帮忙善后,彻底解决了伍长青。
至于孟合琴三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招来杀生之祸,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