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久乖顺任由锦辰动作,泛着泪光的眼神始终凝在他脸上,语气低落,“我不知道。”
“木头。”锦辰戳戳他的鼻尖,语气无奈,“我不找你,你就打算永远不见我了?”
鸦久何曾没有想过呢,可是他太害怕了,怕去找了主子得到的不是原谅,而是被驱逐甚至被放弃。
这般想着,少年眸间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小声呜咽着往锦辰怀里藏。
这一哭,让锦辰想继续兴师问罪的心思也没有了。
他轻捏怀里人的后颈,嗓音柔和下来,“好了,莫要再哭。”
锦辰话还没有说完,却突然摸到鸦久手腕的疤痕,拿起来仔细看。
“怎么多了道伤疤。”
鸦久眼角泛红,闻言也低头看了看,小声道:“不碍事的主子,已经好了。”
“不对,这疤是最近的……”锦辰话音一顿,下意识望了眼榻边的暖炉。
他紧皱眉头,“那日我砸碎茶盅,你被热水和碎片溅着了?”
鸦久如今对锦辰是不敢再有半分欺瞒,犹豫了会,缓缓点头。
他缩了缩手腕,藏起衣袖里,扬起乖顺笑容。
“已经不疼了,我上过药的。”
可是声音颤抖,或许比起微不足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难受。
锦辰心头发紧,骤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可能不疼呢,锦辰抚摸着结痂的伤疤,被热茶烫到的地方定是起了水泡,被鸦久随意扎破处理,才留下这样的伤痕。
他只是抱着怀里受了委屈的小护卫,喉咙被堵住了似的。
但现在的沉默却显得有些太不合时宜。
鸦久心里酸涩,眼泪就掉得越凶,小声呜咽着往锦辰怀里黏,“您别不理我……是小九自己不小心,不是主子的错,您说说话罢。”
泪水沾湿了锦辰的颈窝,烫得厉害,仿佛直接就能烫到心里去。
锦辰的反应也出乎鸦久的意料。
他小心托着手腕,在已经结痂的疤痕处落下一枚很轻很轻的吻。
嗓音浓烈沙哑,“为何不早说呢。”
他抱紧了鸦久,又捧着脸吻在眼尾,只觉怀里的少年简直乖得要命。
“莫要再骗我了,以后都好好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