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邬霖的语气依旧沉静,“我更倾向于是重度抑郁后对自我生命的宽恕和劝解。”
郁珏把这句话写到小本本上,“说不定也会是线索呢。”
审讯室警察又问三个室友:“平时周明有过什么特别的爱好吗,在学校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朋友。”
室友丙激动道:“画画!他老在宿舍画一些古怪的画,画得还挺好看,我还问过他为什么不学美术专业,他那次反应特别大!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敢过问画画之类的事情。”
“不过朋友我倒是不清楚,他总是独来独往的。”
锦辰:“现场发现的残留痕迹中确实有颜料染过的布块碎片。”
邬霖抚摸左手腕的动作更重了些,微弱的疼痛感让思考更加有效,“颜料吗……”
呼吸麻痹、肺部水肿衰竭。
“难道致毒物是颜料。”
邬霖思考时声音很小,锦辰听见了也只是看他一眼,见邬霖没有确认也就不多问。
“锦队!”段小白走来,“周明的家属联系上了,他母亲情绪很激动,又不方便,可能没法来警局。”
锦辰抬腕看了眼时间,“我们过去,顺便探查周明的居住地。”
“小白易天,你们跟我过去,郁珏再带两个人去现场勘探细节,柯修和卫言继续追踪周明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
“是。”
锦辰诶了声,见邬霖没动静,“跟我们走一趟呗。”
邬霖蹙眉:“我是法医。”
“不想知道周明究竟是不是颜料中毒吗,”锦辰锲而不舍又说:“况且现在人手不够,邬大法医发发善心。”
邬霖看向锦辰,后者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拜托”两个字,实在让人难以生起拒绝的心思。
他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