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脱掉?”
“不了。”贺威把外衣搭在衣架上,转身按照他的要求躺下。
他向上扯了扯被子,把白计安的身体包好之后,说道:“医院,还是穿上点好。”
白计安主动枕在贺威的肩上,说道:“还记得我在家跟你说了什么?”
话毕,像是帮助贺威回忆一样,捏了捏他的手心。
“你是要现在告诉我吗?”
“我会告诉你。不过在这儿之前,我想跟你谈谈栗山的事。”
白计安知道贺威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对栗山凉抱有敌意。
但是他不希望贺威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对他过于的疾言令色。
因为在他的眼里,栗山的确是个可怜人。
“怎么?”贺威抚着他的腰,“你是看我吃醋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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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想起来时路上那段,白计安就头疼:“你这醋太浓,够我喝几年的了。”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保持距离,别总给他可以得到你的希望。”
“我没给过。”
说罢,见贺威又要起刺儿,白计安探进他的衣摆,对准手下结实的腹肌就是一拍。
“你好好听我说,别打岔。”
从四年前的平安夜遇到栗山,到他们两个孤单的人度过第一个节日。
栗山曾用满是伤痕的笑脸对他说:「计安哥,这是我度过的,最温暖、最安全、最多好吃的,也是最像节日的一个圣诞。」
关于栗山凉原生家庭的一切,除了送他去福利院的路上,之后的日子里,白计安从来都没有主动地问过。
即使他什么都不说,白计安也明白,那是他隐藏在心底巨大的伤痛。
如果他没有能力去治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好奇。
其实,白计安会带他回家的理由,不止是他曾经对栗山说的那三点。
一年多的国外生活,他为了寻求真相四处奔波。
即便知道身边多了一个人只会变成日后的牵绊,他还是忍不住,想找个人陪他作伴。
一个不能回家的人,一个没家可回的人。
正正好好,凑成一块,互相说说话,也算排解苦闷。
相识后的九个月,白计安按照计划,预备离开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