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栗山凉自顾自地在家,该起床还是睡觉,该吃饭还是洗澡,一切都一如往常。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聂开宇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在客厅里活动。
不知不觉,长时间的零交流,竟让栗山凉开始不自觉地支起耳朵听响。
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能让他睡得更安稳似的。
“聂医生!”
聂开宇回过头,身后追来的是刚刚与他同台手术的护士,张霓。
“辛苦了。”
聂开宇疲惫地点点头,“你也是。”
“不过好在,八个小时的努力没有白费,特别成功,难怪院长那么器重你。”
“哪里。”
聂开宇在医院不善言辞的事人尽皆知,张霓见状笑了笑,与他同行至停车位后,抬手再见。
聂开宇坐进驾驶位,精气和活力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从他四肢末端快速溜走。
一时间,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方向盘,竟想,不然,他就这样在车里坐上睡上一夜好了。
咚咚咚!
“聂医生!”
聂开宇勉强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着急的张霓,以为出了大事。
他降下车窗,只听张霓说:“聂医生,你的车胎没气了。”
“没气了?怎么会?”
“是真的,右边的前轮和左边的后轮都瘪了,幸好你没出发。”
聂开宇费力撑起身子,开门下车。
事实果不其然,尤其是右边前轮,几乎已经没气了。
聂开宇蹲下身,看到爆裂的创口,看上去像是被钉子一样的无刃刺器扎破了。
他伸手去按,找了片刻,确定车胎上没有留下罪魁祸首。
“应该是在路上遇到散在地上的钉子,扎破轮胎之后又被甩掉了。”张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