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聂开宇的告白,栗山凉触碰键盘的双手顿在空中。
他如梦初醒,不理解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起沈又晴。
他只是每每听到大家提到沈正军,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
“凉?”聂开宇看着他凝住的表情,十分担心,“你在想什么?”
栗山凉回神,眼睛不自然地闪动,看看聂开宇,又看看白计安和贺威。
“没。”他说,“我没事,你不用在意。”
聂开宇没办法不在意,不担心。但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巴巴望着栗山凉,观察他每一个反应。
这下轮到栗山凉被看得心里发毛了。
他向里挪了挪屁股,不走心地干笑:“没事,谁还没个过去呢!我也有……”
“你没有。”
栗山凉扭头,聂开宇盯着他,脸已经黑了。
对他,聂开宇几乎没有黑过脸。今日一见,着实把小栗子吓得心脏咯噔一下。
他不说话,聂开宇也摆正身体,不再一味地盯着他。
真是怪了。
他是栗山凉的第一也是唯一。这事他比谁都清楚,可当听他要用胡说八道来掩饰尴尬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仿佛栗山凉口中从未存在过的假想敌,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让他醋意翻涌,妒意横生。
缆车终于抵达山顶。
从无限压抑的小空间逃出,白计安和贺威并肩立在站台上,朝着连绵不绝的山峰长舒一口气。
“这里空气真好。”贺威叹道。
白计安含笑道:“再一会,天黑之后会更好。”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两人闻言转身,聂开宇已经与传闻中的寺庙住持寒暄了。
碍于白计安不想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他故意隐去姓氏,以计安自居。
灵犀寺建成,聂家功不可没。住持对聂开宇更是礼仪周全。不但邀请他去禅房交流禅理,还亲自沏茶,让他在茶香中感受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