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当陆南深为了护她被人面兽的獠牙刺伤后,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就此醒不过来了,她能肯定一点的是自己会后悔,终生后悔。可现在支配她的是捋不清的复杂情绪,他是他,他也是乔渊,她该怎么回答?
房门被人敲了两声。
杭司条件反射,“我、我要睡下了。”先做只鸵鸟吧。
陆南深斜靠在门上,笑问,“就是问句话。”
“你问。”
“你说等我伤好了再答应我,是答应我你想的那件事吗?”陆南深特别认真地问了句。
杭司一听这话差点蹦起来,也就因为脚伤不方便才收敛了这条件反射的,她又急又羞地回了句,“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想过那种事,我、我答应你的也不是那件事。”
陆南深在门外笑了,“行,说好了。”
杭司窝在屋子里,心跳还没平复呢,闻言后心说,听这口吻就跟我想要巴着你做那种事的,还说好了……
等等,不对。
他口中的“说好了”,好像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杭司赶忙下了床,单腿蹦着到了门口,一开房门刚要说话就怔住了。陆南深没走,怀里还抱着药箱,正好整以暇地瞅着她,像是能算准她会开门似的。
他笑问,“怎么了?”
话一下子就咽回去了。
她怎么跟他掰扯?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杭司说完又忙将房门关上,靠在那,心脏又是一番不规则的狂跳。
门外,陆南深眉眼舒展的,眼里还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他转身去放了药箱,又顺势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之前许是昏睡太久,现在倒是没觉出困意来。
关冰箱门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下了。
就那么笔挺地站在冰箱门前一动不动,直到冰箱发出提示音他才有了反应。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矿泉水,想了想放了回去,换了瓶啤酒。不疾不徐地关上了冰箱门,门上的镜面反衬出一张俊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