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指着他,“你……”咬牙切齿的够呛,但还是没办法把这股子火撒他身上。
但当杭司穿衣服的时候方笙就后悔了,愤愤说,“我刚才真该给他一巴掌。”
杭司没遮挡,被子拉下来的瞬间方笙也看了那么一眼,就光一眼,内心的怒火就又窜起来了。吻痕、淤青遍布全身,杭司本身肤色就白,显得就更触目惊心。
方笙难以想象到当时杭司该多害怕多绝望,暂且不说对方是不是乔渊,就光是陆南深人高马大的身材,就算杭司有两下子,可在这种事情上单从力量对抗上杭司也不是他的对手。
“禽兽!”方笙又狠狠咒骂了句。
杭司没让方笙帮忙,她就坚持自己穿,就好像要通过这么一个执拗的行为来证明一些什么似的。
方笙就没帮忙,杭司在微微起身的时候,细腰上也是明显的红痕,哪怕再没经验的人一眼也能看出是男人大手的紧箍留下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穿完衣服杭司就窝在床头坐着,环抱双膝,楚楚可怜的。方笙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脸,又替她梳顺了头发,轻声说,“咱们回学校吧。”
杭司抬眼看她,眼里是黯淡的光。
“是我错了……”方笙压低了嗓音,轻轻攥住她的手,“是我想得太浅了,我从没想过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所以,”
她看着杭司,“还是想办法躲着吧。”
没等杭司说话呢,卧室的门就被敲了两声。杭司一抖,下意识扭头去看,方笙微微皱眉,“进。”
是陆南深开门进来了。
他已经套上了家居服,饱和度低的浅咖,衬得他浓眉星眸英俊非常,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那方笙都喜欢多看他几眼,天生条件好的男子往那一站都像极了阳春白雪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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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司的呼吸一紧。
陆南深没轻易上前,站在门口看着杭司,说,“不能走。”
闻言,杭司的肩膀一颤,蓦地扭头看着他,眼睛里有一瞬而过的恐慌。方笙原就憋着一肚子火呢,一下没忍住,冷喝,“凭什么不能走?我管你是陆南深还是乔渊呢,你今天要是敢拦我就跟你拼了,我豁出去了!”
年柏霄也赶忙进来了,一个劲宽慰方笙,“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他都把司司折腾成什么样了!”
也别怪方笙情绪崩溃,虽然之前她知道杭司跟在乔渊身边的日子不好过,但都不及亲眼瞧见这幕来得直接而震撼。两年啊,乔渊完全是以成熟男人的姿态在杭司身边,杭司被他带走的时候才刚满二十岁,凭什么就要遭他践踏?
方笙实在是不能想象这两年杭司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南深抿着唇没说话,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杭司脸上,眼里有愧疚,像极了什么东西正在破碎,他无法掌控的破碎。
但他就那么倔强地站在那,任由方笙怎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