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宵低下头，一个大男生竟是哽咽出了声：“我事后知道，就一直在想，如果我的演唱会没那么晚，我没开那场演唱会......她就不会遇到......”

他没再继续说，莫长生和孟老师也没出声。

那是唐清宵开过的最后悔的演唱会，心底最深重的阴影，他就是背负着这些一步踏入了成年。

在那之后，他一场演唱会也没再开过。

甚至一度不愿再开口唱歌，就连各种外出活动都渐渐减少。

莫长生之前一直以为唐清宵对她有熟悉感也可能是因为她那个心理医生：原医生，没想到问出这个，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所以，宁叶逃课，提前离开学校，竟是为了这场庆生演唱会。

莫长生转头看向身侧脸色一直苍白的孟老师，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挣扎着要离开，听到这个却没太多意外的表情。

“你知道。”莫长生了然。

“我是，在事发审问后才知道的。”孟老师手压在唇上，又咳了几声：“你留我，到底还想问什么？”

“你究竟是如何确定万柏云是凶手的？特殊部门都一直没调查出结果......”莫长生目光紧紧锁在孟老师身上。

这人会不会同原医生有关？

“当然是我们自己查的！”

“自己？”莫长生直接问了：“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姓原的医生，或者说什么心理医生之类的？”

“没有！你在说什么？”孟老师似乎很惊讶于她的问话，表情诧异不似作假。

莫长生隐去眼底的情绪，手指无意识的缠绕着外露的绷带：“孟老师，这个案子由特殊部门接手调查，我也调查过，却因为一些原因被异端阻挠。”

“足以让我怀疑这个案子背后，是否......”莫长生直视着孟老师慢慢掀起惊慌的瞳孔：“有怪物！”

孟老师霍然起身，脸上有遮掩不住的惊慌：“你怎么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紧接着又摇头，身体微微发抖满是恐慌：“你们不用知道这个，只要杀了、杀了万柏云就好，我们都有能力，可以做到的、可以的......”

一边坐着的唐清宵满是惊讶的看着明显受刺激过度的孟老师。

像是一直捂着的东西被戳破一样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