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也听到了,同她一块儿遭难的,是宫里的惠贵嫔,也就是四皇子的生母。”
永安的心弦一下子被这句话触动了起来,再凭她如何不知宫中之事,也知道这四皇子的生母实际并非惠贵嫔,而正是她的小姑子。
“那……”永安斗胆问道,“为何四皇子的生母会是她……”
这句话虽看似说的没头没脑,但晏清禾知道她已然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又继续讲道,
“这就是沈相的侄女,也就是侍郎的堂妹为什么会进宫的原因了,还有沈夫人的内侄全氏,”晏清禾秘密道,“永安以为,她们俩当真只是为了入宫争宠那么简单吗?”
“为了孩子?”
晏清禾点点头,“妹妹试想,惠贵嫔与沈氏自来闺中交好,这是人尽皆知之事。但若沈氏与沈家当真放心将泽儿交给她抚养,又曾会有二妹入宫之事?再联想今日事宜,妹妹可有思绪了?”
永安怔住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永安还不明白……皇嫂为什么要卖给沈家这么一个人情……”
“你也知道,本宫从前与沈氏也确实不对付,可如今斯人已逝,那些恩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但本宫与惠贵嫔亦有恩怨,如今倒与沈家站在一边了。只盼如今能用沈氏的遗体,能与沈相、侍郎大人冰释前嫌才是。”
“皇嫂的心意,我明白了。只是……”永安顿了顿,“沈家的事,并非我能够做主的,沈府是沈府,永安住在公主府,怕是……”
“妹妹是天潢贵胄,岂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晏清禾耐心劝道,“譬如当年京城之乱,陈氏一族免遭杀戮,皆是因庆阳之故,然两个孩子亦是遭受牵连,纵然有本宫照料几分,也难免不受世人冷眼相待。如今妹妹你嫁至沈家,更是应盼沈家平安才对,沈家少一个敌人,你也能为孩子多安心一份,对不对?”
“皇嫂说的是。”
见她动摇些许,晏清禾乘胜追击道,“更何况,本宫也并非会让妹妹牵连其中,妹妹只需将本宫今日所言告知沈相夫妇即可。沈相历经三朝,足智多谋,沈夫人又是最了解爱女之人,相信他们得知此事,亦会想通的。”
“是了,”永安问道,“既如此,那皇嫂如何得知他二老心意呢?”
“九月秋狩,本宫等着沈相与沈相合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