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麻烦您了。”白铁英也不理陈二狗,对工头又说了一声,立刻又冲出三四个汉子,将陈二狗再次打翻在地。等白铁英示意好了,那几个汉子又将陈二狗倒攒了手脚,还将他的两只草鞋脱下来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王村长铁青着一张脸,站在旁边不说话,一是因着陈二狗,也是因着白铁英。正当白铁英想要说话,陈二婶领着她家大小子和二丫头,从地里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一见这架势,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王爷爷,各位乡亲父老,今天这事儿有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也有不知道的,那我就给大家做个简单的说明,免得大家看不明白。”白铁英扫视了渐渐围观上来的众人一圈,开口道。
“为什么赊给大家鸡鸭鹅,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不说这笼养的法子价值几何,也不说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可以挽回多少损失,更不说这些鸡养大了可以给每家带来多少利益……可是我不说难道陈二叔就不明白吗?
短短一个月,他家的鸡足足报损四十六只,在李二婶和陈大娘提醒后,依旧又死了四只。陈二叔说我丧良心,我想问问大家是不是都这么想的。如果是,我白铁英现在就收走所有鸡鸭鹅,这一个月的人工饲料我照两倍补偿,绝不会让乡亲们亏一文钱。”
白铁英等了一会儿,下面小声议论的声音渐渐平息,但却没有人说要还了鸡鸭鹅。不是说没有偷偷做点手脚的,但谁都知道怎么划算,像陈二狗这样脑子不清醒的人,可以说是独一份。
“王爷爷,各位乡亲父老,我们老白家确实是就剩了铁熊这跟独苗不假,可我们不是绝户了,没道理吃相这么难看。更何况,如果我白铁英真的是丧良心,那么我是有钱不会花,还是有肉不会吃?
给咱村儿全县最高价的山货,垫钱给咱村儿建水车磨坊,求爷爷告奶奶地买来一万多只鸡鸭鹅,只是为了让人骂我丧良心?
当然了,咱村儿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奇葩,刚才我问过大家的意见,没有人站出来,这让我感到很暖心。说明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心里都有杆秤,同时也理解了我的一份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