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铁英啊,刚才我看见她回村儿了。”
……
“吴爷爷,等我从府城回来给您带好酒哈!吴奶奶,我也给您带最漂亮的花!”
“哈哈哈,这孩子,我都老眉咔哧眼的了,还戴什么花?”吴奶奶的身子骨在蜜芝丸的升级版,参芝丸的调理下好了许多,笑起来听着底气都足了。
“你出门在外的,别苦着自己,但也不能大手大脚的,小心遭了贼惦记。
你说说你,那个爆米花的营生,这才几日啊,听说那十家,家家都得卖了有一两银子了。
啥人家啊?翻翻沙子,跑跑腿儿就赚到了的营生,你说送就送出去了?要不是我撵不动你了,非得搁笤帚疙瘩揍你不行!”
白铁英知道吴奶奶这是心疼自己,但她也没法跟吴奶奶说自己现在是个有钱人了,只能顺着她的话哄着,又说了一会儿才把话题带走。
“对了吴爷爷,我出去这一趟,您有没有什么要带的?”她知道这话问吴奶奶就是白问,于是转了对象。
“没啥要带的,你们姐俩别落了功课就行。”吴爷爷手里正编着一只跟白铁英脑袋差不多大的塔头草鞋,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句,
冬天到了,草鞋却“膨胀”了。这鞋特别保暖,谁家没这鞋都出不了门,是以吴爷爷一年到头,手里就没闲着的时候。
之前白铁英还特意带高爷爷来“拜师学艺”了,这才能将将供上出来的军士们穿的鞋。
这鞋要穿上还有点儿技巧,得先把塔头草捶软,然后窝成一个圈形,絮到草鞋里。用包脚布裹好脚后,顺着那个圈儿把脚放好,不然说不定哪里就会透风。
最后用草鞋边儿的细麻绳勒紧,将鞋子和腿脚固定好,这才能踏实地在冰天雪地里行走。
如果回来时里面的塔头草湿了、潮了,还要及时掏出来晾干,白铁英有关冬天的记忆里,就有股子塔头草的残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