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笑着说道:“我儿子还在的时候,就喜欢吃大枣,先把大枣蒸熟,然后下锅水混合着煮,再起的时候一口喝下去,甭提多舒服了。”
说着说着,陈老汉眼睛湿润了。
“可惜了,我儿子死在了汴京城。”
张豫:“老人家节哀。”
陈老汉摆摆手:“没事,我儿子死的有骨气,他是跟金人作战死的,是个爷们儿,老子为有这么个儿子感到骄傲,
还有我媳妇儿,也是个贞烈之人,金狗攻破汴京,要祸害她的时候,直接带着那金狗一起投了井,
陈老汉为有这样的儿子儿媳感到骄傲,等回了村里,老子要挺直脊梁告诉大家我们一家有多血性。”
张豫点点头附和道:“真乃壮士啊。”
陈老汉:“我们鲁州男人都是好样的,不过也出了个败类中的败类,就是那个叫张……张什么来着,对,张豫!”
张豫顿时眼皮一跳。
“那个张豫简直就是个畜生,金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跑去金营摇尾乞怜,甚至送上自己的妻儿给金人享用,简直丢尽了我鲁州人的脸。”
“这种人最好不要站在我面前,否则看我不把他的心肝肺掏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金狗固然可恶,但给狗当狗的人更加恶心,这个张豫,就是个崽种,还是崽种里的狗崽种!”
张豫眼皮不住跳动,虽然他早已料到自己投金会被宋人谩骂嫉恨,但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才感觉这滋味真的十分“奇妙”。
偏在这时,陈老汉又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那个张豫就是个狗崽种?”
“是,他就是个狗崽种!”
张豫只能强忍心中不快,嬉笑着陪着陈老汉骂自己。
“好了,放行。”
“下一个!”
就在这时,前方盘查的哨官一声大喝,终于轮到张豫了。
陈老汉要抱回女童,却被张豫阻止:“老人家,一起吧,你看这盘查这么慢,
如果分开岂不是耽误了我们回家时间么,如何?”
“行,你这人也怪好的,那就一起吧。”
陈老汉话刚说完,哨官不耐烦的声音再度响起:“快些,都磨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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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豫抱着孩子,命下人把车推到关口边。
哨官打量了张豫一眼,沉声问道:“干什么的?”
“官爷,小人姓李,鲁州人,叫李二郎,贩枣子的,车上的是我同乡,正打算结伴一起回乡。”
话没说完,他怀里的女童开始不断啼哭起来。
哨官眉头一皱:“这孩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