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萧天师干的呢!”
“又是萧天师啊,可他怎么会想起这件事儿的呢?他的身份,若有族人,只有捧他的,族规对他有利啊!”
“听说咱们新族长这次去打官司,就是和萧天师打呢,结果萧天师赢了,所以就……”
“不会吧,柳下是疯了吗?那是萧天师啊,他是不是在庄子里横行霸道惯了,产生幻觉了?
还是在县城里当讼师打赢了几次官司,真把自己当天下第一讼师了?”
柳下大怒,看向贬低自己之人,果然就是一直不服自己的小伙子柳上。
柳上的爹在庄子里德高望重,连自己爹临死还说要让他爹当族长,难怪他不服自己。
柳下此时见了新法令,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顿时又威风起来了。见有人敢公然贬低自己,决定重新树立威信。
“柳上,族规虽然变了,但老子仍然是族长!老子不能打你了,但老子有权利让你孩子进不了宗学!”
柳上大怒,刚要说话,那群衙役捕快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安青月。
“柳下,有人作证,你父亲临死之前,形容诡异,不像正常死亡。
你用重金买通多人,让他们证明你父亲是寿终正寝,可有此事?”
柳下大惊,看向聚集的村民们,他仗着父亲是族长,家中富有,又常年当讼师结交官府中人,一向横行乡里。
父亲虽然看不过眼,但他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父亲难免溺爱,到后来他在庄中结交一帮人,父亲也管不了他了,也只能私下里给庄中人赔钱赔情了事。
因此他积威仍在,一个村民被他看得心虚,胆怯的说了一句:“这没办法,龙虎山的道长说怨气不散,庄子就完了。所以大家就实话实说了……”
柳下一愣:“什么龙虎山的道长?龙虎山离这儿这么远,来这里干什么?一定是假的!”
柳上大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道长的度牒我们都看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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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毕竟是河西第一讼师,眼珠一转,冲安青月笑道:“安捕头,就算你们怀疑我什么,可你是顺天府的捕头,顺天府的辖区在天津卫只到海河以北。
可柳家庄却在海河以南啊,因此要抓我也得是天津卫出人啊!你们不能跨区抓捕啊!”
安青月看着柳下:“不愧是河西第一讼师啊,原来早就留着后手呢。不错,你柳家庄刚好在顺天府辖区之外。
你一定跟天津卫的官员过从甚密,其中没准还有某党官员护着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对吧?”
柳下面带微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确实是给自己留了这条后路。
天津卫的官员中,多是严党中人,自己父亲的死又不是什么大案子,他们一定能护住自己。
安青月仰天大笑,一个明明很萌的大眼婴儿肥美女,硬生生笑出了女汉子的气势,若是萧风看见,一定会摇头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