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摇摇头:“我写给王翠翘的诗,你也配听吗?你爱信不信,管我什么事儿?”
徐璠见萧风回避,更加笃定萧风是在信口开河,当下更是紧逼不放。
“萧大人此言差矣,你哈欠连天,失礼在前,却有以祭奠王翠翘为由巧言舌辩。如今不拿出证据来,何以让人信服?”
萧风依旧摇头:“万岁都没责怪我失礼,你凭什么?万岁都没让我念诗,你凭什么?皇帝不急你急什么?”
徐璠大怒:“你竟敢骂我是太监?你无礼至极!”
萧风诧异的看着他:“我哪句话说你是太监了?再说了,就算我说你是太监,怎么就叫骂了呢?
难道说在你心目中,说你是太监就是骂你了?太监难道是什么不堪的词语,你不但看不起,还觉得是极大的侮辱吗?”
徐璠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黄锦,黄锦站在嘉靖旁边,虽然依旧笑容满面,但徐璠分明看见他的嘴角撇了撇。
嘉靖眼看萧风小试牛刀,还没等到弹劾的正题上,打个哈欠就要把徐璠给吹飞了,自己选的棒槌还是得维护一下的。
“师弟啊,既然你又有佳作,不妨念来听听。就当我们一起寄托哀思了,岂不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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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既然开口了,萧风就暂时放了徐璠一马,他冲嘉靖一拱手。
“师兄,谈不上什么佳作,祭奠朋友夫妇,随性而作,重点在于舒缓自己的心情罢了。
我只是觉得徐舍人对徐海和王翠翘一片恶意,半点哀悼之心也没有,所以不愿意念给他听。
既然是师兄和各位大人要寄托哀思,也是他们夫妻俩的福分。
昨日所作,一诗一词一歌。给徐海一首诗,给王翠翘一首词,给两人一首歌。
我把他们夫妻二人从海上带回大明,他们又为大明回到海上。到最后,我能给他们的,不过如此而已。”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里沉甸甸的,连嘉靖都有些黯然。他没想到,这件事对师弟的打击如此之大。
看来师弟这下打日本的心思更加坚决了,敌人欠下的血债不是十五万了,是十五万零两个。
“诗是写给徐海的,他为国出征,在海上殉国。愿他英灵不灭,帮我盯着日本,等我前去。
半世浮江海,平生任纵横。
时来逢圣主,运至归大明。
边陲狼烟起,海内几人惊。
一腔英雄血,波涛尽染红。
忠魂凝碧海,万里只待风。
何日旌旗展,王师再远征。
鸟兽皆成将,草木尽为兵。
举国化一剑,天下敢争锋!”
这首诗确实不算好,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这首诗就像一把身经百战的刀,满身缺口,却沾满了血迹,杀气腾腾。
诗中那愤恨磅礴的杀气,那些文字几乎都要锁不住了,扑面而来,在每个人面前咆哮着,喷人一脸的口水。
尤其是那一句“忠魂凝碧海,万里只待风”,几乎是指着众人的鼻子在咆哮。
日本我打定了,徐海你等着我,谁他妈的也拦不住我,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嘉靖的眉毛动了动,轻轻叹了口气:“师弟,给王翠翘写的词是什么?”
萧风拱手道:“是一阕《浣溪沙》,我帮燕娘代笔而作,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