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不列颠新的国王是个女人!难怪如此乱来,牝鸡司晨,自然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女人也就罢了,听说还十分年轻!年轻的女人当国王,脑子里能想些什么呢?想来这些事儿也不是她做主的!”
“天啊,就算国王是个小姑娘,那不列颠的文武百官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不懂劝谏的吗?”
“唉,天下诸国,看来只有我大明才有这许多忠臣义士,对君主不当之处敢冒死劝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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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傻三儿,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国人。如今一见,果然名符其实!
偌大一片国土,那么多的国民,竟然被几千个不列颠人就征服了?被打服了也就罢了,还助纣为虐,当真是恬不知耻!”
“唉,不知廉耻,不知廉耻啊,这皆是蛮夷之辈,不读书知礼的缘故,我大明读书人就绝不会如此!”
大家都表达得热血沸腾,十分充分,就连有气无力的徐璠也挣扎着表态,不甘落后。
“位卑未敢忘忧国,我虽然仅为一中书舍人,也愿投笔从戎,披挂上阵,守护大明!”
一直静静听着,并没有表态的萧风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看向徐璠。
“徐舍人壮志雄心,当真让人钦佩,只是不知这话只是说给万岁听听,还是果有此心呢?”
徐璠心里一沉,悲愤地看着萧风,自己不过是随声附和了一下而已啊!
比自己慷慨激昂的人多的是,你他妈的非盯着我干什么呀?
但此情此景,又断然不能说这番豪言壮语只是说给万岁听听的,只得硬着头皮表示。
“萧大人此话何意?我自然是发自肺腑的,岂有说给别人听的道理?”
萧风点点头,诚恳的说道:“前番到君山解散丐帮,我就想让徐舍人作为副手,助我一臂之力的。
奈何天公不作美,徐舍人乐极生悲,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难得的共事机会,殊为遗憾。
看徐舍人的气色,显然已经是痊愈了。这次援救不丹,抗击傻三儿,我有意带兵出征,正好弥补这个遗憾。”
徐璠惊慌失措的看向徐阶,徐阶面沉似水,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决不能说不让徐璠去啊!
怎么的,你身为首辅,你儿子要为国出征,你不愿意?合着你们老徐家人只能当官掌权,不能为国效力是吗?
但徐阶毕竟宦海沉浮多年,脑子反应极快,立刻笑着拱手接下了话茬儿。
“万岁,徐璠愿意为国效力,老臣心中也甚是欣慰,可见徐璠虽然顽劣,却还有份赤子之心,也不枉万岁错爱。”
这第一句话,先表态,奠定个基础,但其实最重点的确实最后一句:万岁,徐璠是你提拔的,给你当棒槌使也就算了,你不能让我儿子没命吧!
“然而徐璠才疏学浅,前番萧大人有心带他去君山历练,尚可勉力为之。可两国交战,远非丐帮之事可比。
当年赵括领军迎战秦国,其母力陈其不可,说赵括纸上谈兵,不及乃父远矣。可见知子莫若父母。
徐璠之才干,臣亦深知,为一中书舍人,尚可勤能补拙,若随大军而行,必然力有未逮。
万一徐璠出了什么纰漏,自己死了不要紧,连累了大明军队,有损了大明国威,我父子当真是百死莫赎了!”
这番话是给嘉靖递梯子了:万岁,你得说句话啊,不能任由萧风胡闹啊!
萧风他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呀!我都承认我儿子不行了,你就从大局出发,赶紧拦住萧风吧。
嘉靖心领神会:“师弟,徐舍人并非行军打仗之人。之前君山之事,尚有用武之地,只怕此次出征,他作用不大吧?”
萧风摇头道:“师兄有所不知,像不列颠、傻三儿那等蛮夷之辈,与日本有类似之处,畏威不畏德。
因此不但要在战场上打败他们,还要在谈判桌前吓唬住他们才行。就像当年胡宗宪和仇鸾一样,谈判之功不亚于战场杀伐。
何况不列颠和傻三之间并非铁板一块,傻三儿军中自然也有不服不列颠的,正是兵法中可挑拨离间的机会。
因此随军带一个有胆有识,能说会道的人,就十分必要了。更何况谈判往往是要单刀赴会,深入敌营的。
若是胆小如鼠之辈,就算平时能说会道,又如何能用?必要一腔热血,忠于万岁,才有胆量担当此任。
这个人选我想来想去,满朝文武,论口才,论忠心,论胆识,再也没有比徐舍人更合适的了!” 「论投票,论打赏,论催更,再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