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越积越多,味道在越来越浓。
啊,血液。甜美的血液、活力的血液.
人们的脑海里仿佛多了一首美妙的音符在自发地歌唱。
越积越多的血液,似乎产生了某种堆叠效应。
“狗屎!跟上我!马克!”
亨利克的猎杀技艺精湛流畅,在对付兽化病人时游刃有余,在面对人类时则更加有威慑力。
相比于那几个身手不那么好的猎人,他虽然在胳膊上被砍了一刀,肚子上被草叉捅个对穿,但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他成功拉着自己的老朋友马克,一路闯到了混乱人群的外围,眼看着就能冲出去了。
老猎人激烈的喘息着,从肺里榨出来的热气甚至在空气中凝成了白雾。
他的眼神机敏而警惕,四处打转地观察着战场情况,随时准备找出薄弱点突围。
他身后向后捞了一下,想要把脚步稍慢的马克往身边拽拽。
真像啊.眼前的情境,他和马克的处境.一切都如同几十年前的旧亚楠一样。
当时他们两个年轻人,就是互相搀着才能在最后擦着门缝从旧亚楠那一片火海里进入教会镇。
他们这次也一定能
“快走吧,亨利克。”
正在高度戒备的作战状态的老猎人,脸上突然一愣。
伴随着老友话语的,是他手上拽住的,有着如同尖锐野草般毛发的枯瘦手臂
亨利克是个猎杀野兽的行家,他的同僚们甚至大多以为,他会因为太过精湛的技术,而无法作为一个猎人死在狩猎中。
所以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皮革手套他也能清晰的明白:这不是一只人手,或者说,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手。
高度兽化。
这是已经发展到极其后期的兽化病人的手!
“兽化开始了,猎杀开始了,亨利克。”
在老猎人的身后,原本老朋友那让人熟悉又安心的声音正在渐渐扭曲、走调。
亨利克没有回头,但他能够想象到此时的情景。
马克的骨骼结构和肌肉结构正在因为兽化病而发生短暂且剧烈的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