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老大,你家那小子也是那么黑,怎么不叫铁蛋?”饭桌上一男子调笑。
“他爹姓铁,叫铁蛋不是很对吗?那你说叫啥?”王大哥站起来有些不忿,气哼哼问道。
“叫建国吧!”
“还是叫建军吧!”
“国梁或者栋梁吧1”在最外围一张桌子的一个花白头发,带着黑框眼镜的老人站起来说道。
“你个臭老九一边呆着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你一口酒,一口饭就不错了。”满脸黑气的蒋大癞子撇着嘴说道。
“你。。。。你。。不可理喻。”老者气愤的说了几句坐了下来。
“蒋大癞子,人家老先生可是有学问的人,总比你家起的狗剩子的名好吧,我们这的孩子,现在可是全凭祝老先生教,以后,说话注意点。”二爷爷瞪了两眼,蒋大癞子不敢说话了。
“二爷爷,我看啊郭先生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如请郭先生给孩子赐名吧?”金嫂儿低声在二爷爷耳边说道。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就凭郭先生那一手,我们在座哪位能够比得上。”二爷爷也是恍然大悟。
“就怕郭先生不肯,你看郭先生坐在那里,低着头一直不说话。”金嫂儿说道,脸上带着微笑。
“郭先生,洪刚家的大小都是你救得,我们都是粗人,给起个名字吧?”二爷爷再次站起来,冲着坐在对面的郭叔探询道。
“唉,这孩子我已经算了半天,一九七一年阴历六月二十七,我怎么算也算不下去,孩子命硬,他爹姓铁。。。。。”郭先生好像是突然想起孩子出生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那一场景,立马呆立当场,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不如叫。。。。铁牛吧?你们意下如何?”郭先生长长输出一口气,身子晃了一下,仿佛精气神一下子抽空。
“嗯,这名字好,姓铁名牛,洪刚,还不谢谢你叔赐名?”二爷爷念叨半天,直接喊着铁洪刚。
“谢谢叔,铁牛这名字好,我敬叔一杯。”铁洪刚说完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向对面男人。
“洪刚,这孩子命硬,我看不透,惭愧呀。”郭先生说完站起来,举着酒杯,眼睛望向屋内,久久没有说话。
“郭先生,孩子遇到你,就是福,也是缘,这杯酒必须喝,也喝得起。”二爷爷站起来端起酒杯。
一院子的男女老少就像得到命令似的,有酒杯的端起酒杯,没有的也站起来,名字起好了,也就意识酒席开始,大家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却是盯着桌子上那一片片肉。
随着酒杯端起,酒宴也开始,大家吃着饭菜,喝着自己亲手酿制的酒,每个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恐怕一大口喝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喝一顿,这可是现如今的精华。
一时间,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感觉,沾了肉星的菜,吃起来就是香,一入口,口腔里满满的回味/
二爷爷也是如此,由于,辈分的原因,所以,非常的矜持,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一口小烧酒,眯着眼睛回味那绵长的回甘/辛辣,一种飘然的感觉,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