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软的手臂裹挟着馥郁的香气,尝试触碰安抚它。
赤任由他抱着自己抚摸自己,像是母亲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童,一次又一次,那伸出的手和混乱的记忆里贴在自己额头的手掌重合。
赤耳边仿佛回荡起无数记忆里的声音,有刀枪剑戟的碰撞声,有大火焚烧的噼啪声,有稀碎嘈杂的吵闹声,有水滴溅落的叮咚声。
还有一道跨越过所有繁杂声响,如同一线银光乍破了整片黑夜的,陌生又熟悉的含笑声音。
“他们都在等你,不去吃点东西?”
“不是说不是小孩吗,怎么又闹脾气?”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
赤忽然低下头,在江流璟手臂上舔了一口。
江流璟正全神贯注担忧着它呢,忽然被它舔了一下,整个人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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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粗糙的舌面刮蹭过皮肤,带来前所未有异样的感觉。
江流璟忍住了缩回手臂的动作,瞪了它一眼,批评道:“很痒。”
面前的兽却变得很叛逆,舔了一口后顿了一下,继续头也不抬地一路舔了下去。
江流璟猝不及防又被大头顶回了鳞片里,整个人像是块被剥去了糖衣的雪白奶糖,粘在火红色的盘碟上。
即便是缩小了很多的赤,相较于他来说也要大得多。
甚至因为缩小了,原来被庞大的震撼感所忽略的肌肉线条此刻更加流畅分明。
这是论谁都一眼看得出完美的造物,健壮身躯在富有爆炸性的力量感的同时,也不失去优雅的艺术感。
只是它在做的事,却不如它的外形那般高雅了。
江流璟无措地仰着头,感受着赤逐一地舔过他的手臂,又舔过他的脖颈、锁骨、胸膛,最后舔过大腿、小腿,来来回回,浑身上下每一寸光裸的皮肤都被湿热覆盖。
他天生体寒,多数时候身体都像一块美丽却冰凉的玉石,此刻却感觉自己热得快被烤化了。
整个人无助地尝试蜷缩,又被兽不轻不重地打开身体,真成了一块美味的糖果似的,被一遍遍来回品尝。
“你……”江流璟被它的大头拱得又痒又心慌,试图推开它又推不开。
本想着赤情绪不太对,让它舔一口能高兴的话舔就舔吧,没想到此刻却成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