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抢占舆论嘛,胖丫头都会玩儿,更何况他楼彧?
陆怀瑾就在对面,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脱口喊了句:“贼人?哪里有什么贼人?我看你才是要刺杀主人的贼人!”
得!
神助攻!
果然是“队友”!
楼彧知道,陆怀瑾这是在向他卖人情。
楼彧一个翻身,不但躲开了刺杀,还跳到了另一边。
那亲卫,见自己一击不中,还暴露了行迹,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继续追杀。
“楼彧,你不敬亲长,谋害叔父。就算郎君不许奴乱来,奴也要为郎君报仇!”
亲卫倒也不蠢。
他把这场刺杀定义为个人行为,而非楼让的指使。
他快速的追上楼彧,再次挥舞着横刀。
寒光闪烁,刀锋逼人。
楼彧继续闪躲。
看到楼彧这般狼狈的东躲西、藏,楼让愈发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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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楼彧,竖子,你也有今日!
许是太兴奋了,楼让浑然没有发现,燃烧的甲板上,已经摸上来了许多身着麻衣的河工。
其中一两个,不知在哪里“捡到”了横刀,并在奔逃的人群中,精准的找到了楼让。
“狗官!!”
“去死!”
两个河工,一左一右的冲到了楼让近前。
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暴喝一声,便无比快速的挥刀。
噗!
噗呲!
两记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哗!
颈动脉被割断,鲜血喷溅而出。
哐当!
楼让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柄无比锋利的横刀。
“……狗官死了!哈哈,兄弟们,我给你们报仇了!”
确定楼让死得不能再死,两个“河工”大笑两声,便转身跳进了河里。
陆怀瑾眸光闪烁。
好个楼彧,这才是杀伐决断、干净利索呢。
杀了仇人,还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任谁来调查,都只能得到一个结论——
楼让贪婪、残暴,逼得河工造反。
混乱中,楼让却还趁机谋杀自己的亲侄儿。
他只顾着害人,却导致自己身边护卫空缺,继而被乱民所杀!
这,可是经典的“害人不成反被害”。
亦是让大快人心的“恶有恶报”!
楼彧不但要杀人,还要诛心,让楼彧死了都要被人骂一句“活该”。
即便似陆怀瑾这般,猜到了真相,也只会觉得楼彧厉害,而楼让愚不可及!
蠢货,死了都不可惜呢。
楼让死了,躲在桌案下的崔载却“侥幸”躲过一劫。
陆怀瑾挑眉:侥幸吗?不!
这场祸事,还需要有人承担呢。
作为楼让的狗腿子,崔载就是最佳的人选。
楼彧,年纪虽小,行事却周全。
不愧是杨世子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也不枉他陆怀瑾——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啊!
……
沂河上,纷乱很快就结束了。
但,浓郁的夜色中,还是有一股“水匪”,混入了河东。
楼氏坞堡,王姮与姜侧妃等一起赏月、吃酒。
“九娘!不好了!郎君出事了!”
赵锦娘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担忧。
王姮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阿兄出什么事儿了?”
“九娘,河道行营发生了民变,郎君被乱民围困,生死不知!”
赵锦娘提到沂河,便想到了几年前的沂河之变。
也是这样的夜晚,也是贵人的画舫。
只不过,那时,她是待宰的羔羊。
而今日,她却是执刀之人,她有了“反杀”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的资格与能力!
贵人?
哼!
谁天生高贵?
谁又天生低贱?
今日,她这个低贱的奴婢,就要告诉贵人们,她赵锦娘不可欺。
姜侧妃:……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蠢货?
王姮也在心底微微叹息:唉,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