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有偶当作你父亲一样尊重爱护。”
“老师要打我,我害怕……”
“没事,你谢大舅舅在的话,会护着你的。”
安哥儿愣住。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一愣,安哥儿眼睁睁看着张争鸣离开,他立刻要去追,“大伯父!”
偏偏这时候盼哥儿惊醒了,开始哇哇哭。
盼哥儿赶忙去哄,“没事没事,哥哥在,安哥儿不怕的。”
张争鸣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赵茹慧的帐子。
张争鸣踏入时,赵茹慧正静静地坐着。
“大哥来找我做什么?”
张争鸣开门见山,“我这次去,恐怕不能活着回来了,有些话,想要最后给你说说。”
“大哥和我说什么,我都是听你们的。”赵茹慧沏茶,“大哥喝杯茶暖暖吧。”
张争鸣:“第一件事,安哥儿我托付给了谢有偶,他答应了就会做到,有他给安哥儿撑腰,这孩子这辈子都不会过苦日子。”
“第二件事,这是我替二弟给你写的放妻书。”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留着还是以后想走的时候拿出来,随你便,只是我希望,你能和安哥儿好好说。”
“第三件事,你是不是有解药。”
赵茹慧看他,“大哥这话我听不懂。”
张争鸣;“丁瑕瑜大概给我下了什么毒,可她不敢直接杀了我,这样会让侯府发疯的报复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最好的刀,就是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但是知道,服用一些汤药后会有些舒坦。
那么,就是说明,身体上的疼痛是可以克制住的。
其实只要克制住就可以的。
西戎人杀到雍州来,能够打多久呢?
谢双、谢与归都在后面给他谋划,他只要能够顶得住就好了。
“什么解药,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当我没说。”张争鸣握住她给的茶水,“我替弟弟对你说个对不住,让你在侯府过得不好。”
他一饮而尽,望着赵茹慧,“可我和弟弟,都希望你活着,这一点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