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轻轻捂住鹿笙的耳朵，“别被她影响了心情，嗯？”他的掌心温热，隔绝了门外的喧嚣。

鹿笙微微侧头，靠在他的掌心旁，点了点头，“季叔叔，我确实帮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想因为她爷爷去欠别人的人情，我还不了的。人情债，最难还，我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季宴轻轻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柔地说：“我知道。”

鹿笙依偎在他怀中，闭上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应道：“我们尽快回帝都吧！我不想待在南城了。”

季宴轻抚着鹿笙柔顺的发丝，温柔地说：“好，我买最近的机票。”

季宴和鹿笙坐了最早的班机回到了帝都，鹿笙刚迈出机场大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映入眼帘，她惊喜地喊道：“哇塞，原来帝都也下雪了。”

季宴迅速从行李中取出一条柔软的围巾，轻轻绕过鹿笙的颈间，细心地系了个结，低声道：“小心些，地下滑，牵着我，别走丢了。”

江鸣的身影在纷飞的雪花中显得格外醒目，他身穿一件厚重的黑色大衣，帽子边缘挂着细小的冰晶，显然是已在寒风中等待多时。

他朝鹿笙和季宴挥了挥手，“笙笙，这里！”

鹿笙快步上前，“舅舅。”

江鸣见状，连忙拉开身旁一辆车的车门，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边催促道：“快上车，冻死了。”说话时，他嘴里呼出的气息化作一团团白雾，在冷空气中缓缓飘散。

几人坐进车内，暖意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江鸣发动引擎，边留意着路况，边对季宴说道：“季老三，老头子在家等你呢，让你回来先去江家找他。”

鹿笙握着季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望向江鸣，“舅舅，外公的心情怎么样？有没有看起来很生气？”

江鸣透过后视镜，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们这是在南城犯了什么错吗？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鹿笙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抹忧虑，轻声说道：“舅舅，如果我们将外公的老战友得罪得死死的，你说外公会不会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