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还没坐稳,老曹就端了一大盘子的馒头过来,“我老早就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呢。”
白岭捏了一个馒头咬起来,江随洲轻轻劝了句:“吃慢点,小心噎着。”
两人的举动看得李木子一愣。
“杨竹明的父亲杨仕清便是永固县人。杨仕清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十岁上没了父亲,娘亲改嫁,他就去京城谋生,经人引荐进了一家药铺做事。后来攒了些钱财,回永固县开了一家药铺自己贩卖药材。膝下除了杨竹明这个长子外,还有一子一女,都在永固县城。”江随洲喝了点热茶,慢慢说着。
“杨仕清的妻子郑氏是他同乡,七八岁时没了爹娘就自卖为奴,在京城做了几年丫鬟。她替主家抓药的时候认识了杨仕清,一来二去熟悉了,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就摆了两桌成了亲。”
“景元十五年郑氏怀孕,两人决定回永固县定居,就遇上了张承彦的事情。确切地说,应该是没遇上。他们两人到驿站的时候,案子已经发生了两日,他们住了一夜就又匆匆离开。”
白岭这会儿垫了垫肚子,已经缓过劲儿。他主动把盘子往江随洲那里一推,“你吃点,我接着说。”
“两人到永固县后就开了一家小药铺,郑氏随后生下了长子杨竹明。随后的二十四年中,除了杨仕清每年去南方进些药材,郑氏和三个孩子都没有离开过永固县。杨竹明也是去年第一次离开永固到京城读书。”
“永固县城里的街坊都问了,杨仕清这个人谨小慎微,不像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可以孤注一掷的人,说白了他没那个胆子。”
“杨竹明在县学的口碑也不错。小时候读书和武艺都挺拔尖,十岁以后渐渐就有些力不从心。县学教授就让他去京城书院试试,京城有更好的老师。但杨家夫妻似乎很不赞同,大概是家中钱财不够,后来县学出了一部分费用,杨竹明才有机会去。”
“也就是身家背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李木子一边吃馒头一边问着。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