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后,整个慈善堂又热闹了起来。看病的人排着长队,等待着诊治;抓药的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手中的秤杆不停地起落,恢复了往日那繁忙而有序的模样。
奇怪的是,此时,白三爷却静静地坐在一个石墩子上。那石墩子冰冷而坚硬,他却坐得稳稳当当。
没了子辉和他拌嘴,白三爷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恰好堵住了慈善堂的大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出,宛如一尊门神,嘴巴里不停的嘀咕着:“你们因我而伤,我总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时,纯狐柔搀扶着子辉就站在他身后。纯狐柔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只见此时的子辉牙齿都开始变黑了,嘴唇发紫,整个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眼看着就要命悬一线。
纯狐柔,怒由心生,柳眉倒竖,凤目圆睁,瞪着白三爷大声说道:
“白三爷,我家三弟,不就是扎了你三针,你也不至于这么报复他吧。你救了这么多人族、妖族,却对他视而不见,他都快死了,你也不出手救治一番。都说慈善堂的白三爷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在这大乱市仅次于吴掌柜……”
慈善堂的一道门槛,挡住了门内门外的所有人。
大门内,任凭纯狐柔磨破了嘴皮子,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白三爷依旧神态悠闲地坐在石墩子上,不为所动。
他的表情冷漠,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门外,三子、白妹护着三娃,跨坐在地龙蚯蚓那宽阔的背上。地龙蚯蚓,张开那满是密牙的血盆大口,对着白三爷呲牙咧嘴。
此时的白妹,眼见纯狐柔发火,她也柳眉竖起,双脚微曲,摆出了“兔子蹬鹰”的架势,银牙紧咬,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言不合就要冲进来与白三爷搏命。
此时,三子抱着三娃,却沉稳地说道:“大小姐,白妹,稍安勿躁。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白三爷身为乱谷白族第一天才,又是慈善堂仅次于吴掌柜的神医,此时不出手,自有他的道理。”
他声音沉稳有力,试图安抚两人的情绪。
眼看着三子竟然帮起了外人,纯狐柔和白妹气得火冒三丈。纯狐柔的脸涨得通红,白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要对他发飙。
此时,白三爷,突然扭头打量着三子。他的目光在三子身上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赞赏,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