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的走出帐篷,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白蒙蒙的。
曲波、刘平坐在帐篷前面说话,我也走了过去。
刘平:“醒了?”
我:“醒了。”
刘平:“现在怎么办?”
我:“你指的是什么?”
刘平:“一切。”
曲波看了我一眼说:“信里的内容我告诉他了。”
我:“如果老爷子说的是对的,那咱们自己根本就出不去。只有找到杀死他的凶手,这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剩下的问题就是吃的、喝的现在没有了。红碱水可以补充体能,但副作用很大。我想到一件事,刘平你说在水源附近遇见我跟曲波?”
刘平:“遇到了。”
我:“当时我跟曲波说我们在盐壳谷的另一面。”
刘平:“没错,你们是这样说的。”
我看了一眼曲波,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昨晚在尸骨洞遇见了不是当时的刘平,那么刘平遇见不是现在的我和曲波也正常。
这就是说,在某一天、某一个月、某一年,我们都会搬到盐壳的另一侧。
我分析着当时候我和曲波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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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曲波:“最好是今天。”
那时候的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又或者后天,慢慢来——他早晚会出现。”
那时候的曲波:“也只能这样。”
那时候的我:“到时候按计划行动,别惊动他。”
那时候的曲波:“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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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惊动他,“他”指的是谁?
小主,
凭直觉,似乎是刘平。
惊动——这带有危险的韵味。
刘平似乎没注意到这些。
当时没有,现在也没有。
但是我注意到了。
刘平做了什么让我和曲波感到危险?
现在是未知的。
刘平:“要想维持生命,现在的选择只有红碱水,咱们无所谓,可是……”
我知道刘平顾忌的是妞妞和张怡。
红碱水的副作用很可怕,这毋庸置疑,但是不喝——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