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我会先下手,或者——报警。”
我:“他还没杀死你你怎么报警。”
刘平苦笑了一下:“是我糊涂。”
我:“曲波的父亲——是在利用咱们救他,就这么简单。至于想办法救咱们出谷,一次一次失败,那是写给咱们看的。”
刘平点了点头说:“你真鬼道。”
我:“什么我真鬼道?”
刘平:“能想这么多还不鬼道。”
我:“我是不想死,也不想让人利用。他在日记中说除非帮他找到凶手,否则咱们自己出不去——你信吗?”
刘平:“按照你的分析我现在不信了,他那样写——也是让咱们放弃出去的想法,一心一意帮他找凶手,至于咱们的死活——他或许根本就不在意。”
我:“曲波的为人不错,很讲义气,宁愿跟花蕾她们闹的不愉快也留下来照顾你,他父亲是什么人就不好说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刘平:“什么问题?”
我:“如果说——你和你女儿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择?”
刘平:“当然让我女儿活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让我回答你——我也会选择自己的孩子。”
刘平愣了一下:“现在?”
我:“人——做承诺的时候都很伟大,真有那么一天,一把枪指在你脑袋上,还有十秒就要扣动扳机,你的想法说不定就会改变。”
刘平:“你什么意思?”
我:“曲波的父亲因为实验让盐壳谷时间折叠,他可能看到了自己的将来,说不定——他死的很惨。所以他要拯救自己,为了救自己,他不惜让曲波冒险,不惜把咱们搭进来,这样的人——能做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刘平:“你想怎么做?”
我:“救自己。”
刘平:“救自己?”
我:“对!能救咱们的——不是曲波的父亲,而是咱们自己。还有——不要让日记里的内容干扰你的判断。”
刘平:“你是说——我不一定会疯?”
我:“不一定。其实——我也是刚刚才产生的怀疑,昨晚对日记中的内容我还深信不疑。”
刘平:“没想到,咱们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到盐壳谷找答案,答案竟然是这样,一个陷阱,人家挖好了等着我们往里钻。”
我和刘平走了差不多四个小时,还是没有结果。
现在大致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我俩很累,我说:“休息一会吧。”
刘平也是满脸疲惫。
我坐在地上,心里想着一些事情。
曲波的父亲到底是被谁杀死的?
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他?
密信中提到,是凶手要阻止他救我们,这让我很怀疑。
一定有其它原因。
凶手现在可以确定就在盐壳谷。
盐壳谷除了我们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