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不是只割开元敬的喉咙吗?
难道他所谓的“处理”是指砍掉元敬的头和四肢,再扔进桃花溪里?
温婉忽然心中直泛恶心。
随后便被巨大的恐惧和不安淹没。
赵恒此人…睚眦必报……杀气太重!
若有朝一日发现她欺他瞒他,那她岂不是落得个元敬一样的下场?!
赵恒心思敏锐、腹有盘算、手段残忍,比元敬之流可怕数倍!
外面秋风瑟瑟,想起那人幽黑的双眸,温婉忽然觉得身体发冷。
或许,她错了。
从一开始她就错得离谱!
红梅叹气,“横竖跟咱们没有关系。如今姑娘怀着身孕,这些腌臜事咱全当不知道。只是今天平县城里人仰马翻,老百姓们都在猜测死的是谁,还有家里失踪的跑去验尸,总之…这几日您就在家好好养着,别出门沾了晦气。”
“无头男尸…在何处发现的?”
“说是桃花河下游…这两天下了雨,河水上涨,尸体便被冲刷到河岸上。据说那人应该家境殷实,张捕头说男子身上衣裳很是华贵,不像是普通人家。”
温婉四肢百骸全是凉意,“可知道什么死因?”
“说是被人割开了喉咙。”红梅语气难掩恐惧,“凶徒太残忍了。”
温婉扭过头,看向外面的雨幕,红梅只觉得此刻姑娘脸上的神情她半点也不懂。
若是绿萍在就好了。
有什么事儿,她能和绿萍说道说道。
半晌,温婉转过头来,声音不紧不慢,却如窗外天气一般夹杂着寒风细雨,“去把屠二爷叫来。”
屠二爷来的时候,雨势渐止,他长刀不离身,斜跨腰间,显得人高马大,掀开暖帘入内时,带起外面的飒爽秋风。
“屠二爷。”
温婉裹紧身上的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立在书桌后,脸色淡雅,双眸泛着不安的幽光。
神情是他前所未见的凝重。
蓦地。